杀气却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众人整齐划一地转头看着云老,就因为这件事情就送人家前往极乐是不是太过了些。更何况他们此来只是为了给耿世琴讨回公道,并不是为了其他。 云老却并不这么想,只要谢安和陆氏死了,谢老夫人本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剩下谢玮和谢逸,一个沉闷憨厚软弱可欺,至于另外一个本身就是个残废,到时候的谢家还不是任由他们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更何况,你们心善仁慈想放过人家,人家有没有打算放过你们!”说着,云老低下头,“那谢安和谢逸如今怕是早就已经心有疑虑了,事情真相一旦揭发出来会是什么结果,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种所有的人都知道却唯独瞒着她一个人的感觉让张氏觉得发狂。 “……” 默,沉默,整个房间内顿时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中,甚至连彼此的呼吸声好似都从房间内消失了般,所有的声响顿时心消失无踪。 耿亭匀低下头,薄唇微微眯着,眉宇颦蹙。 “想想你在丽城的父母,想想你的妻儿,从此要过着被人戳脊梁骨的日子,你愿意吗?”云老看着面色扭曲非常犹豫的耿亭匀,简直一阵见血。 耿青柏也只觉得嗓子干哑,艰难地嚅了嚅唇,“可现在他们并不知道,或许这只是一种错觉。”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那些下人早就已经成为了一抔黄土,至于其他知情的都是他们耿家的重要人物绝技是不会将事情轻易说出去的。 “不多并不代表没有。”云老低下头嘴角微勾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透着十足的冷意和戾气;带着浓浓的威胁的味道,那样的感觉让所有的人都只觉得一股凉意浮上心头,“更何况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那谢逸真的是那么好对付的,更何况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蘅芜苑顾家,睿王的态度你们是已经看到了的,如果是青年到时候真的被翻出来,耿氏别想在谢家立足,甚至可能因此牵连耿家。”这就是皇权的力量。 “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张氏此刻早已经惊呆了,身为妇人,平日里接触的最多的也就是后宅的阴私,怎么会牵扯到耿家,又怎么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我……我……”耿亭匀此刻早已经头皮发麻,心底七上八下的;抬起头看着云老,嗫嗫嚅嚅的开口,“难道,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云老见他们的态度都已经松动了不少,阴鸷渐渐消退,换上一副和蔼的姿态,“亭匀啊,有些事情你自己要考虑清楚,男欢女爱没有错,可错就错在不是对的人。”他说着,沉沉地叹了口气,“你不害别人,可别人未必想要放过你。” 张氏仍旧眉宇微微颦蹙着,一股不好的预感猛然浮上心头,她猛然起身双手紧紧地抓着耿亭匀的肩膀,“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耿亭匀薄唇微微嚅了嚅,可到底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你说啊,你说啊!”张氏此刻早已经歇斯底里了,这种抓狂的感觉,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当初不是不知道家族里面那样隐隐的传闻,可正所谓捉贼拿赃,捉奸成双,那些人不过是嫉妒自己的女儿好人缘,能够得到堂兄的宠爱罢了。 云老和耿祁山两个老者已经沉默了,屋内只剩下张氏紧紧地揪着耿亭匀的衣襟歇斯底里的低吼声,质问声;最后终于是耿青柏看不下去了,一把抓着张氏的手臂,“好了,别再晃了,没看到亭匀已经快晕过去了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