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但是职责范围完全不一样。 太子讲读顾名思义,既是陪太子读书、给太子授课;而天子讲读可不只是陪天子读书,还会参与天子决策的商议,甚至会参与到圣旨的起草。 这天子讲读,就是天子近臣了。 凌蔚接旨之后愣了一下,对这道圣旨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 “瑾堂本就和太子交好,若直接封为太子讲读,恐一些有心人将瑾堂归于太子麾下,做出一些不怎么好的事。”黎膺早就知道凌蔚虽然很聪明,但对于官场上这些弯弯道道就跟缺根弦似的,总是想不明白,已经很习惯的给他解释道,“天子讲读则是天子近臣,代表天子心腹。虽然皇兄还是会让瑾堂为太子和其他皇子讲课,但瑾堂身份不同,那些人的想法也会不同。” 凌蔚不明觉厉的点点头,原来一个官职还有这么多说法?刘祺和赵圭最近也被封为了东宫讲读,就没什么关系吗?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皇上说做啥就做啥。反正皇上知道不是官场的那块料,也不会坑自己。 应该吧? “讲读”其实是两个官职,即侍讲学士侍读学士,但职责差不多,所以统称为讲读,为从四品。看似只比凌蔚男爵高一个小品级,但是实权官职和爵位是完全不同的。凌蔚的地位也截然不同。 得了天子讲读这个身份,谁都知道,凌蔚深受皇上信任。 不过联想到凌蔚的出身,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惊讶。 果然如黎膺所料,虽然官职是天子讲读,但是凌蔚又做回了以前的工作。早晨给太子讲课,下午带着太子和小殿下们一起“讲课”。 只是以前是隔山岔五进宫一次,现在他天天都得进宫当差。简直乐坏了小殿下们。 也乐坏了赵圭和刘祺。 以前他们每天做着凌蔚的活,即使知道了方法,也心中叫苦不迭。 这种带小孩的工作,和他们想象中的为官,完全不同。 现在两人被解放出来,去翰林院安心修书,也能时不时被皇帝传唤,询问一些政事。 说起来,他们那两太子讲读倒像是天子讲读,而凌蔚这个天子讲读,倒是做着太子讲读的活。 皇帝陛下就是这么任性。 不过比起被皇帝陛下问他不熟悉也不擅长的政事,凌蔚宁可带孩子。大概皇帝陛下也了解凌蔚,没有让他做不擅长的事。 而且给小殿下们讲课还有个好处,他不用早朝啊。 从五品的京城官员,是有资格上早朝的。但是为了不耽误皇子课程,默认的是讲课的翰林院学士不用早朝。凌蔚除了休沐,天天进宫报道,他自然不用上朝。 一想到不用上朝,凌蔚觉得整个人生都被点亮了。他还忍不住在黎膺面前炫耀一番。 黎膺哭笑不得。这哪个官员不盼着有上朝的资格,面圣的机会。偏凌蔚就不乐意。算了,这也是凌蔚的……优点?不慕名利? 其实凌蔚只是不擅长和一群腹黑狐狸相处……和起太早而已。 ……这天凌蔚左牵黄右擎苍,不不不,左边牵着锦阙小殿下,右边牵着安康小公主,正带领着一串萝卜头去“苗圃观察基地”观察最新的小苗苗成长情况,用简笔画和小日记记下粮食从一粒种子到成熟的艰辛,体会粮食可贵的时候,被气冲冲的太子殿下撞了个踉跄。 “太子殿下,你不是去听政了吗?怎么跑回来了。”凌蔚松开两位小殿下,把太子扶稳。他还以为今天难得可以不用见到老是要问他稀奇古怪问题的熊孩子呢。 “瑾堂!孤快气糊涂了!”太子拉着凌蔚就开始告状,就像是找大人告状的小孩子一样,丝毫没有觉察到他和凌蔚地位的不对等。 他作为太子殿下都解决不了的事,告凌蔚有毛用。 “怎么,有事好好说。”凌蔚叹气。又是什么事? “下面传来了终于剿灭贼首的喜讯,孤和父皇正高兴着,结果有个老匹夫跳出来弹劾有功之臣,说叔王滥杀战俘,有失天和,残暴凶狠,不但不应该被奖赏,还应该被惩罚!”太子气呼呼道。 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