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传言他足智多谋,那全是碰巧了之后别人脑补的。 凌蔚只是把他记住的中国和世界近现代史全讲了出来之后,黎膺一边思考、一边询问、一边下笔。 “看着你这么正直,其实蔫坏蔫坏的。”两人忙活了一下午一晚上,蜡烛都换了一根,终于写好了这份献策的折子。凌蔚细细读了一遍,不由咋舌。黎膺这是把他说过的东西都根据倭国的实际情况活用了。 黎膺揉了揉眉间,凌蔚忙上手给他按摩眼睛:“这只是初步的,剩下的还要明天讨论。瑾堂,你所说的矿产的位置是正确的吗?” “这个自然。”他专门查过了,晏朝现在已经发掘出来的矿产和自己记忆中吻合。但他不敢说自己知道晏朝剩下的矿产。 知道这么隐秘的东西,这可是大忌讳。 不过晏朝的不敢说,周边的却是敢说的。 “师父在华国遭受磨难的时候,在世界各地流浪了这么多年,可不是就只白白走了那么多路而已。”凌蔚指了指自己脑袋,“师父专门勘察了周边国家的、晏朝用得上的矿产,都记在我脑子里呢。” “那你之前怎么……”黎膺话只问道一半,自己就停了下来。 还能怎么,不够信任呗。这是一份大礼,但……也是一份大罪。 “瑾堂,谢谢你。”黎膺把凌蔚抱住,“谢谢你的信任。” “说什么呢。”凌蔚一头雾水。 他之前怎么没说?因为忘记了啊。虽然他记忆中有很多东西,但是不见得时时都会去想。自己的事还没搞明白呢,谁会去想其他国家的事?那太遥远了。 若不是这次皇帝陛下提起倭国,他也不会想起这个。 “把地图画出来吧。”黎膺见凌蔚并不想提起这个,也不再说这个话题,“你看看,还要添些什么。” “好。”凌蔚点点头。 “等定稿之后再重新抄一份吧。”黎膺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很久没写字了,好累。” “比你舞蹈弄枪还累?”凌蔚无奈,“知道了,我会重新抄一份的。” ……第二天凌蔚照旧没上朝——他是伤病员啊,即使不是伤病员,他也没有实职可以上朝啊。 他就是一明面上是闲官,实际上被恶毒的封建主义统治者压榨的累得要死的可怜人。 凌蔚先和小殿下们讲课,在听到传唤之后,去了黎隶书房参加“小朝议”。 一进门,看着里面的阵仗,凌蔚觉得自己小腿肚子有点抽筋。 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人啊。 太子和楚王黎骏、越王黎淳在皇帝身后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四位尚书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四位辅臣停止了讨论转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刘祺赵圭两位熟人也……嗯,没笑,他们神情也十分进展。 “参见皇、皇帝陛下,诸、诸位大人安好啊。”凌蔚脸皮抽了一下,这是怎么个意思! 黎膺对着凌蔚眨眨眼睛,继续微笑。 笑毛啊!不准笑!回去收拾你! 在场的人凌蔚不敢惹,黎膺他还是能收拾的! “咳咳。”黎膺收回目光,低头。怎么办,好像凌蔚生气了呢。但是为什么他会生气呢?黎膺百思不得其解。 “你来啊。别跪了!”皇帝陛下招手,“过来解释解释!” “遵旨。”凌蔚在众人的注视下挪动了过去,开始答疑。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