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那本书似乎年代久远,落地便立马摔散了页数。 姜媞忙去收拾,却不妨在书的夹层中发现一封纸面泛黄的信纸。 竟又是信? 她难免怔了一怔,将那信铺展开来,里面的内容立马一目了然。 鸾胶戏续轻粘唾,犹爱夜来灯下事 魂消甚,愿檀郎尝惯,同苦同甘 漫道香津同玉液,与朗搅同共绸繆 难怪檀郎爱弄舌,几回深卷几回咽 …… 香艳□□的字词,与这朴实严肃的书房格格不入。 只这一段,姜媞整个人便如遭雷劈般僵在原地。 她将纸拿得近了,看着纸上褪色变浅的字迹,心头大震。 她年轻时候是个厚颜无耻的人,也正是因为她的厚颜无耻,才会勾、引了那齐琅。 七年前的茅草小屋,里面只有齐琅一个人孤独生活。 彼时他还是个寻常人,捧着书籍,比寻常人用功百倍,也因生计,比同龄人都辛苦。 姜媞便在那样突然的情况下,闯入了他的生活,打乱他的全盘计划。 “阿琅,我不是存心骗你,我也是怕你误会我和那人有些什么……” “他给你写了这样的词,难道还不算有什么?”年轻的齐琅纵使穿着布衣,也依然可见其风骨气质。 他神情冷淡,看向姜媞表情带着几分疏离之意。 “写了这样的词便是有了什么?”姜媞扯着自己肩头的碎发,鼓着嘴巴抢过他桌上那根掉毛的笔来,不顾他诧异的目光在他纸上刷刷刷流利地写出了几行诗来。 齐琅看到最后,脸色阴沉欲滴,眼中情绪难测:“这是哪里学来的,你莫是不清楚这诗句的意思?” “戏本里多的是这些,意思就是我喜欢你,想同你香嘴。” …… 吱呀—— 被挖掘出的记忆蓦然被这轻微的声音打断,姜媞下意识将手中之物藏到身后,一抬头便看见有人走了进来。 “你在做什么?” 一个小厮挠着头望着姜媞。 他的目光扫向地上跌散的书页,他不等姜媞回答便自顾自蹲下身来收拾,却并未发现异常。 “我来给爷拿几本书送去,你可得好好抄写了。”抱着书的小厮临走前还交代了姜媞一句。 待门合拢,姜媞才将手中的纸重新展开。 她心中清楚,便是在当下这样的景况中,她心中也不敢对齐琅有所怨恨。 七年前是她对不住他,七年后也是他将她从抄家的人中捞出来。 寻李孝广也好,想要报复她也好,那都不是她该活下来的理由。 姜媞扫过纸中的字迹,将纸的一端凑进了烛焰。 外面狂风大作,方才被虚掩上的门猛地被风顶开,蜡烛刺啦被刮灭,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风声呜呜,有些吓人。 姜媞忙摸到门边去将门阖上,待回头来点蜡烛,却发现那张纸被风吹不见了。 她四下寻了一番,一无所获。 姜媞叹了口气,心头竟微缓。 “她把书放在架子上了,似乎已经熬不住了。”方才那名小厮立在齐琅身旁,正仔细地汇报着书房中的情况。 齐琅道:“我知道了,把书搁下吧。” 他说完便翻身睡了。 小厮心中纳罕,明明书也是对方叫拿的,结果拿来他又不看,主子的心思当真是难以捉摸。 ☆、求情 “爹,你见到姐姐没有?” 姜府,一个十来岁模样的男孩匆匆迎了上来。 姜承禀的腿一瘸一拐,脸色有些苍白。 “日后不可再提了……”姜承禀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心头微寒。 “爹……”姜瑜迟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