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的容貌,必然会得圣上垂青。”齐琅说道。 “哼!”邵流海猛地将桌上杯子推开,摔在了地上,“你少要装蒜,你分明是故意而为。” 齐琅垂眸扫过地面上的碎片,道:“若她不愿,我便撤回这句话。” 面对齐琅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邵流海连个发泄的由头的没有,内心愈发郁结。 只他仍旧不得不压制着怒意问道:“阿琅,我也不想再与你兜圈子,我只问你一句话,当初是我给你机会让你坐上今天的位置,这些年来你我情同父子,我从未将你当做外人看待,如今我要将女儿托付给你,你到底娶还是不娶?” 齐琅听了这话却不为所动,只是拿起了杯子抿了口茶水。 “世叔确实没有将我当做外人。”他说罢又顿了顿,道:“前些日子,世叔的子侄因为贪污被送入了刑部,恐怕他还不知道世叔来了京城,送去故镇的求助信也是一场空。” 邵流海惊愕,“竟有此事,只是你早知道了为何不出手救他?” 齐琅唇角渐上扬,又道:“世叔的妻弟拿了世叔的钱以后开了一家米行,这段时日生意不佳,他竟抢了一户农户家中拿来兜售的米粮拒不付账,逼得那送粮人夜里吊死在米行门口,恐怕他是少不得牢狱之灾了。” 若非是双腿已残,邵流海当即就已惊得站了起来。 “齐琅,你是什么意思?” 对方不解决事情,却将这些事情一一说与他听? “便是今日刚到了京城,世叔的长子在街上看到一个年轻的商户之女,便强行将对方抢回了府上,如今那商户已经上告了府衙。”齐琅说道。 邵流海霎时间勃然大怒,“你究竟想要如何?” “世叔,并非我想要如何,而是他们想要如何?”齐琅由始至终,姿势都不曾变过。 “齐琅,你难道要对这些族亲见死不救?”邵流海怒道。 说单说每一条,邵流海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这些事情都恰好同时发生,齐琅就连今日他们到了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内里有多少人监视,邵流海越想便越发惊惶。 他早就猜到齐琅不会是一条听话的家犬。 对方是一头野心勃勃的狼,所以他才急于想要将女儿嫁给对方。 “世叔言重了,我亦不过是守着自己的本分,若是旁人陷害于他们,我必能襄助清白,若是咎由自取,我逆了规矩岂不是对不住自己的俸禄和圣人的恩宠。”齐琅说道。 “你……”邵流海怒极,连话也说不出口。 “世叔莫要上火,我明白世叔的意思,在自己可以行使权限的范围之内,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世叔的子侄在官位上多年都不曾有过功绩,这官不当也罢,我保他须头须尾回家去。 至于您的妻弟,赔了钱之后受个几年牢狱之灾亦无大忧。”齐琅一一说来,看见邵流海的脸色由白便红,又由红转青。 “好你个齐琅,我回去便会让子珏放了那个女子!”邵流海一掌拍在桌上,知道想让齐琅娶自己女儿是无论都不可能的事情了。 “如此甚好,若是无旁的事情,我便先走一步。”齐琅说罢便要离开。 邵流海见他已走到门口,急急叫住对方。 “齐琅。” “世叔还有什么吩咐?”齐琅顿在门口并未回首。 邵流海道:“我的女儿不会入宫为妃的。” “那便不入。”齐琅从善如流道。 “你想和我两清可以,但我要你日后再为我办一件事情,之后便如你所愿,我们再无干系。”邵流海艰涩道。 齐琅这时候才抬眸看向了他。 许久,齐琅应了一个“好”字。 包间内空荡荡。 邵流海瘫在椅子上,掌心竟满是冷汗。 齐琅竟逼迫他如斯地步……可见真是容他不得了。 府中表小姐迁走,采薇听这消息就急吼吼过来告诉姜媞。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不要没到天黑又瞌睡。”姜媞对采薇道。 采薇颇不好意思,吐了吐舌便到外间守着去了。 碧思坐在姜媞身边替姜媞理着针线,见姜媞将一个荷包做好。 “夫人这是做的什么?”碧思忍不住问道。 姜媞从前在李府也总喜欢做荷包,年年都做,到了这里还是改不了习惯。 她问这话时却未注意姜媞的神情僵了几分。 姜媞正要开口,碧思猛地想起什么似的,道:“看我这记性,怕是要送给瑜哥的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