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驯的,从来不攻击人。可能是它从小县城换到京城水土不服,所以比平时暴躁了一些……” 末了他注意到曹氏的脸色无比难看,又道:“娘是不是真被吓到了?我记得您胆子从前不小啊。您真不用害怕。” 曹氏的脸色能不难看吗? 傻子也听出来姜桃话里的意思了! 姜桃浑然不觉地又宽慰了她几句。 曹氏心中气恼不好发作,铁青着脸起身告辞。 姜桃礼数周到地亲自相送,到了门口还满脸愧疚地道:“我真不知道那小东西会吓到夫人,往后一定严加约束。” 她后头的表现太过自然了,以至于回去的时候曹氏甚至在想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毕竟她还是了解萧世南的,他说那老虎没了爹娘,肯定不会作假。姜桃那些话套在没了娘、偷吃食的的老虎身上就是没有错处。 “娘别气恼,”萧世云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路,“表嫂只是为了大哥抱不平而已。本就是我做了对不起大哥的事,抢了世子之位,又占了他的贡缎,表嫂这一通教训是我应该受的。” 儿子这么说了,曹氏就知道自己没想错,捏着帕子怒道:“枉我还觉得她虽然只是秀才家的姑娘,但看着知书达理,进退有度,对她很是喜欢。没想到她骨子里这般尖酸刻薄……” 正说着话,英国公和沈时恩骑着马从皇城的方向回来了。 两人大老远就见到了这母子二人,便打着马走到他们身边。 “发生何事了?”英国公见了他们就问。 曹氏看了一眼在旁边的沈时恩,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沈时恩也就告辞了,这边他刚慢悠悠地起骑马走了半条街,到了自家门口,就听到英国公府一声暴喝。 “岂有此理!” 他并不是好奇心很旺盛的人,听到了也没去关注,回了家就去了正院。 萧世南还在院子里练功,本是有些累了,但一见到他哥,立马练得越发卖力。 沈时恩指点了他一番动作,而后转头问廊下的姜桃:“他偷懒没有?” “没有的,打你去上朝练到现在了。” 沈时恩点点头,然后就叫停了萧世南,让他去休息,说往后就按着今天这个时辰表练。 萧世南连声道“好”,拖着酸软的腿脚飞快地跑了。 他一走,姜桃就放了针线,把趴在廊下的雪团儿抱到身上。 “好孩子,乖宝宝,不是故意骂你的哈。” 雪团儿太大了,从一开始姜桃毫不费力地就能把它抱在怀里,到后来抱得十分吃力,现下是不可能抱起来了,只能抱着它上半身的样子。 它靠在姜桃怀里,大脑壳蹭着它,尾巴尖儿打着卷儿在她的手背划来划去。 “怎么今天你骂它了?”沈时恩还挺惊讶。 别看雪团儿是兽类,对外说是家养的宠物,但是都知道姜桃把它带大的,照顾它和照顾小姜霖他们没两样,都当自家孩子疼的。 姜桃狡黠地笑了笑,让人把桌椅针线都挪到屋里,再让他们都下去,而后才把刚才的事情都给沈时恩说了。 沈时恩忍不住笑起来,指着姜桃说:“你啊你,昨儿个还似模似样地问我说‘我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吗?’,合着是早想着办法找补回来呢!” 姜桃哄完雪团儿,让它回屋去吃她精心准备的大餐,而后去了内室换衣裳。 沈时恩跟着她进去,听到她一面更衣一面笑道:“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那萧世云借花献佛,自己讨了英国公夫妇的欢心,挨埋怨的反倒成了我们小南。这种恶心人的事谁不会做?可惜你回来晚一些,没看到他那吃了苍蝇的一般的神情。” 她这反应实在有趣,挑着眉趾高气昂的,像个得了先生褒奖的学生。 沈时恩闷声笑起来,“难怪方才我看英国公夫人脸色很不对劲,英国公问起来,她见我在场还支吾着不肯说。后头等我走远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