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好好为大哥庆祝庆祝,再洗洗身上的晦气。” “阿箴说的对。”萧氏有些不好意思了,“瞧我,光顾着伤心,竟把这件大事给忘了。咱们得为阿简庆祝,还要替他洗去晦气,以后不能再遇着这种事了。” 罗简很感动。 他的继母兼姨母、他的二弟,对他都是很好很好的。 罗简向萧氏和罗箴道谢,“娘太惯着我了,还有二弟,虽然没我大,也一直替我着想。唉,我这做大哥的真是……我还比不上弟弟呢。”萧氏慈爱的嗔怪,“你虽不是我亲生的,也和亲生的不差什么了,还跟我说这客套话呢?”罗箴笑,“大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三人十分和乐。 说着话,罗简面上现出犹豫的神色。萧氏眼尖,柔声道:“阿简,至亲母子兄弟,有什么话你可不能憋在心里,要告诉我和你二弟啊。”罗简挣扎许久,方嚅嚅道:“林昙笑话我来着,说她的外祖母生前留下数名忠心耿耿的陪房,她娘亲出阁时带走了一半,给我留下了一半,如今跟着她娘亲的陪房都好好的,跟着我的陪房却一个接一个犯下大错,被贬去了庄子里。这臭丫头,她说什么‘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嘲笑我无能没用,跟着我的人都变坏了……”说到后来,罗简很气愤,又有些羞愧,脸色非常难看。 萧氏眉头跳了跳。 她不过略一迟疑,马上便换了幅笑脸,柔声道:“阿简,这事容易。” “娘,您的意思是……?”罗简满含希望、又惊又喜的看过来。 萧氏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微笑道:“那几个被贬去庄子里的陪房,有两个是因为手脚不干净,偷了帐上的银子,我一气之下便告诉你了,你生性正直,眼里揉不得沙子,便把他们撵到了乡下。还有两个是爱唠叼爱啰嗦,仗着自己是陪房,原比寻常的奴才有些体面,在你这世子爷面前也不恭敬爱说教,你想图个耳根子清净,不就把他们远远的放逐了么。爱啰嗦的那些个,不是大事,你忍耐些便是,至于手脚不干净的那些个么……”她沉吟片刻,温柔道:“想来他们在乡下这么些年,也受到教训了,往后定会痛改前非。” “娘太宽厚了。”罗简大喜。 他搓着手,喜上眉梢,“那,我便命人把这些个陪房全叫回来?省得林昙那丫头没个尊卑长幼,见了面便笑话我无能没用。” 萧氏笑着点头,“好,叫回来吧。” 罗简容光焕发。 萧氏见他这样,原本心里有些疑虑的,也烟消云散了。 罗简根本就是个头脑简单没心计的人,他能开口要这些个陪房,无非是被林昙用言语激的。唉,可恶的林昙。 罗简想要回房沐浴更衣,萧氏却把他叫住了,“阿简,娘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一边挽留罗简,一边用犹豫的眼神瞟了罗箴几眼,罗箴笑,“知道娘要跟大哥说私房话,我是个多余的,我很有眼色的,这便走,这便走。”笑着退出去了。罗简过意不去,“娘,有什么话二弟听不得的?他是我亲弟弟。”萧氏幽幽叹气,“亲兄弟,也搁不住有心人挑拨离间啊。阿简,我得了你的信儿便魂飞魄散,已命人给你父亲送了信,他应该很快会回来了,等他回来,定会有人在他面前进谗言的……”罗简拍胸脯,“娘,您放心,谁敢在父亲面前搬弄是非,我饶不了他!”萧氏大为安慰,“阿简,娘知道你能分清谁好谁坏,不会听信谗言的。” 她招手叫过罗简,面色诚恳,推心置腹,“我出阁之前你外祖父外祖母教过我,但凡发出了非同寻常之事,只需看最后到底是谁得益,事情便是谁做的了。娘在晋江侯府这几十年来,经过的事多了,还真应了你外祖父外祖母的话,最后谁得益,事情便是谁做的。阿简,这句话你要劳记。” 罗简唯唯答应。 萧氏温柔看着他,“阿简,今天的事最后是谁得益,是谁无辜被冤枉,你一定心中有数,对不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