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他心里生气,但也觉得匪夷所思,哪个女子胆子这么大,竟敢咬楚锦瑶?至于是男人咬的这个可能,秦沂想都不想就排除了。若真有男人有这个胆子……呵。 秦沂见楚锦瑶不说,心里也能明白她的顾忌,秦沂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正他想知道什么,总会知道的。秦沂暗暗记下这一笔,然后问:“你的丫鬟呢?为什么她们丢你一个人在此?” 说起这个楚锦瑶又想叹气:“我也不知道,玲珑明明说好回去找桔梗过来,结果耽搁到现在。别是路上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了吧?” “出去找人过来……”秦沂重复了楚锦瑶的话,突然反问,“她为什么要出去找人来顶替?她自己做什么去了?” 楚锦瑶悚然一惊,失声道:“太子殿下……” 秦沂笑了笑,道:“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玲珑大概是楚锦瑶身边的大丫鬟,能让大丫鬟抛下楚锦瑶都要出去的事,恐怕只有和怀陵王府有干系的事情有这种分量了…… 再结合楚锦瑶手腕上的牙印,看着稚嫩,不像是大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秦沂猜到了元凶,剩下的事倒也不再急了。他反倒好奇,楚锦瑶身边为什么换了人?这个玲珑为什么听起来比原来的那两个大丫鬟还不靠谱? 楚锦瑶小心看着秦沂的脸色,发现对方神情淡然,看不出一点端倪,楚锦瑶惴惴不安,太子这是猜到了没有?她又仔细地盯了一会,突然发现秦沂的眉梢动了动,楚锦瑶如梦初醒,赶紧扭头。 楚锦瑶安慰自己,太子又不是神,只言片语的,他就是再敏锐又能猜到多少?楚锦瑶放下心,便干脆和太子一起看向亭外重重雨幕。 静默了片刻,雨中传来跑路的声音。秦沂的眼珠瞬间对焦,微微朝声音来处转了转,而楚锦瑶则立刻起身,不着神色地往后退了退。 秦沂将楚锦瑶的动作尽收眼底,他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小林子冒雨跑进亭子中,走入亭子后,他一边倒过身收伞,一边说:“太子爷,您要的东西奴才找到了。” 小林子本想直接递给楚锦瑶,谁敢让太子动手干这些莫不是活腻了。可是小林子刚刚走了两步,就被秦沂拦住:“你一身都是水,把药给我,你自己在旁边晾着去。” 小林子愣了一下,嘴几乎能撑下半个鸡蛋。好在在御前行走的,不说别的,反应速度绝对一流,小林子立刻俯身将玉痕膏呈上,然后自己就麻溜地滚到亭角。 秦沂从石桌上拿起瓷瓶,站在指尖转了转,似乎在掂量分量,然后才伸长手臂递给楚锦瑶。 楚锦瑶也惊呆,她支吾了一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秦沂。 秦沂奇怪地挑起眉:“怎么了?” 楚锦瑶很想说这样不合规矩,可是她想到堂堂太子伸手给她递东西,她耗着不去取恐怕更不合规矩。楚锦瑶只好低声道了句“谢殿下”,然后就上前双手接过瓷瓶。 小林子办事很妥帖,他自己湿了大半,而药瓶却一点水渍都没有,入手还有淡淡的暖意。楚锦瑶拿着瓷瓶,压手给秦沂行礼:“民女谢过殿下。” 秦沂看着楚锦瑶的动作,眼中闪过笑意。请安礼还是他亲手教的呢,果然,这样看着就舒服多了。秦沂也是这时才突然意识到,楚锦瑶今日的裙子,似乎就是当初她亲手做的那一条。 秦沂记得那时他在玉佩里醒来没几天,一直躲避着不肯泄露行迹,然而楚锦瑶因为一匹云锦被堂姐妹针对,自己回来掉眼泪,秦沂实在是被哭怕了,只好出声安慰她。 她身上穿的裙子,就是那次的那匹云锦。 秦沂曾经亲眼看着楚锦瑶穿针走线,将一匹平平无奇的布料裁剪成衣裳,那是秦沂第一次见女子做针线活,他最开始觉得无聊,看的久了,竟然觉得奇妙又静心。他当时受限于玉佩,看楚锦瑶难免要用仰视的角度,很难直观地看到她的妆成模样,只能从旁人的反映里得知,楚锦瑶应当是比较衬衣服的。 现在他突然回归了自己的身份,从这个角度看下去,他意外地发现,楚锦瑶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又黑又瘦的丫头,勉强说起来,倒算得上是个美人。 秦沂意外,半年不见,楚锦瑶干了什么,为何变化这样大? 楚锦瑶现在拿到了太子赐药,再也没有理由待在这里,她暗暗松了口气,道谢之后就继续说:“太子殿下,雨势已经变小了,民女不敢叨扰殿下避雨,先行告退。” 这次秦沂没有阻拦,而是跟着她一起站了起来:“也是,你在外面待太久不好。小林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