迩花得知了这个消息,一下子心都剧烈地跳动起来。她太过紧张,竟然都有些结巴:“可是,殿下料事如神,威仪疏离,我怎么能……” “你傻啊!”迩风恨铁不成钢地怼了下她的脑门,“我们被皇后送过来之前,坤宁宫的嬷嬷教了你那么多,你竟然都忘了不成?太子再如何高高在上也是男人,你在自己的衣领里藏些香,到时再穿的轻薄些,还怕事情不成吗?” 这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迩花喜上眉梢,迩风干脆送佛送到西,帮迩花打扮好了,又给她藏了特殊的香料,这才掩护着她离开。 迩风亲眼看着迩花走远,等确定再也看不到后,迩风冷笑一声,收拾好行迹,去麒德殿外偷偷见了一个人:“劳烦传话给齐姑娘,就说奴婢已经把人安排过去了。” 齐蓉接到丫鬟的传话,心里得意非凡。替罪羊已经找好了,接下来就该她上场了。 . 行宫回廊曲折,眼看不远处已经出现一大片荷池,秦沂突然停住了脚步。 传话的人心中一惊:“太子殿下?” “你说太子妃在这里?” “是。”传信的太监小心地说道,“太子妃在宫内游览,看到此地荷花万顷,十分壮观,故而前来请太子共赏。” 秦沂抬眼望向前方的荷田,眼中似乎笑了一下,但这一切转瞬即逝,传信太监还在疑惑是不是他看错了,就听到秦沂说:“既然如此,前方带路吧。” 碧绿的荷叶层层叠叠,几乎连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其中亭亭点缀着或火红或洁白的荷花。碧波中矗立着一方小巧的亭台,四周垂着竹帘,清风徐来,竹帘下的吊穗轻轻晃动。在这种地方临风赏荷,实在是风雅至极。 等秦沂走上石桥时,那个传信的人退让一边,不敢上前打扰太子和太子妃。随行的小林子看着有些不对,正要跟秦沂一起进去,却被秦沂挥手拦住:“既然她这样说了,你们暂且留在外面。” 小林子以为这个“他”是指传信人,那个太监也是这样想的。一堆人恭敬地退到一边,秦沂独自走到亭子里,单手挑开竹帘。 轻轻摇晃的竹帘里坐着一个清雅美人,正坐着烹茶。如此美景,再配上素手烹茶的美人,实在是赏心悦目至极。 齐蓉默默等了很久,她特意换了衣服,还精心打扮了好久,揽镜自顾,齐蓉也觉得自己美极。在这样风雅的场所,隐约窥到一个清新美丽的少女,那个男人不会怦然心动?齐蓉听到身后隐约的脚步声后,她心知秦沂来了,她既羞又喜地等了好久,良久没见身后动作。 齐蓉不明所以地回头,就看见秦沂好整以暇地站在亭台入口,眼神讥诮:“你这是何意?” 太子表哥竟然没有被她精心挑选的侧影惊艳?齐蓉吃了一惊,故意缓慢而优雅地站起来,低头娇笑道:“表哥。” 这一声表哥绵长婉转,明明什么都没说,却仿佛已含了无尽的女儿心思,任哪个男人听了都要酥掉半边身。齐蓉含羞带怯地低头,角度拿捏的特别好,确保将自己最美最温柔的低头侧影呈现在秦沂面前。可惜齐蓉的用心只能打了水漂,她还在微调角度,就听到秦沂冷淡地说:“叫我太子。” 齐蓉整个人都愣了:“什么?表哥……” “没听到?” 齐蓉只能委屈地低了头,低声说:“是,太子殿下。” 齐蓉暗暗埋怨秦沂为什么这样不解风情,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过她记得自己今日目的,于是没有在这一点上纠结太久,她轻轻扶住袖摆,露出一截皓腕,轻轻柔柔地说:“太子表哥,我新学了烹茶,您尝尝。” 秦沂接过茶盏,在手里转了转,没有动。他看向齐蓉,说道:“你假传太子妃的口信,该当何罪?” “表哥!”齐蓉嘟着嘴唤了一句,娇声撒娇道,“太子表哥,我们是姑表兄妹,青梅竹马,一直都是最亲近的人。现在长大了,反而比小时候还生分。” 青梅竹马,最亲近的人?秦沂眉毛都没动一根,冷淡道:“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种事?” 齐蓉连续被怼,现在噎得话都说不出来。她干脆横了心,鼓足勇气喊道:“太子表哥,蓉儿心慕于你!” 秦沂万万没想到,他只是浪费一会时间,想搞清楚齐蓉搞什么把戏,结果竟然听到这么一番话。秦沂是真的被恶心到了,扭头欲走,齐蓉急了,抢到秦沂面前,急切地说道:“我知道太子表哥已经娶妻了,可是男子都三妻四妾,蓉儿愿意和太子妃一起侍奉表哥!只要太子妃容的下我,蓉儿就绝不争风吃醋,不和太子妃争宠。只要能留在太子表哥身边,蓉儿愿意受委屈。” 秦沂冷笑了一声,真是觉得滑天下之大稽:“受委屈?你是什么人,孤为什么要为了你委屈太子妃?她是你的表嫂,你却动这种心思,你自己也不害臊。” 齐蓉听了泪都要出来了:“太子表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蓉儿自小就心慕与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