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却可以避免除了胳膊以外的肢体接触,显然以前经常那么干,他很自然地拉着文静走到了离萧天不远的地方停下,挑着东西:“honey,你看这个ok吗?” 文静被他这中英参半的说话方式逗笑了,不过常年出国的人的确会不自觉地带着这样的说话毛病,一时半会儿转换不过来,演技可以给个好评。 萧天没在超市里逗留多久,很快就离开了,而张立和文静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上了车——荆楚把自己的车借给张立开了。 瑟瑟寒风之中,杨绵绵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荆楚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着前面那辆车,司机看了他们一眼,似有怀疑,但看着杨绵绵那么一个小姑娘也在,又觉得不大像坏人。 贺铭机灵,哈哈一笑:“前面的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要去他们家里聚会。” 这一下总算打消了司机的好奇心,安安稳稳开着车跟在后面。 张立一直开着车专心致志跟着没发现异常,文静却在转了两圈以后皱了眉头:“他在带我们绕圈子。” 如果再跟下去很容易暴露目标,张立也拿不准该怎么办,打电话给荆楚。 “你直行,我们跟上。”荆楚出示了新办的证件,要求司机跟上萧天的车,“警察,跟紧前面那辆车。” 司机不敢大意,在张立的车让开以后飞快跟了上去。 经过漫长的追逐战,萧天的车终于停下在了一栋别墅门口,大晚上的路人都没有几只,他们有三个人,而萧天只有一个,机会难得,荆楚不想放过这个良机,果断下了命令:“文静,你下车去敲他车窗说你的车子熄火了,看看他愿不愿意帮你,如果不肯也没关系,你拖住他就行,明白吗?” 原本只是做文书工作的文静紧张地手心冒汗,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应该变了调:“明白。” 荆楚沉稳地声音传过来:“记住不要露出破绽,你不能暴露自己已经知道车里的人是谁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懂了。” “很好,一会儿张立你从北边靠过去,司机,你把车慢慢停到门口去。” 文静从不远处下车,深吸了两口气,装作很焦急地样子走过去,萧天刚下了车,她不敢走得太近,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试探着出了个声:“excuse me?” 萧天转过身,狐疑地看着她:“你是谁?” “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文静先是用英文开场,听到他说中文以后愣了一下,立即露出了极为高兴的表情,改换成中文说,“不好意思先生,是这样的,我的车突然熄火了,您能替我看一看吗?” 萧天可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漠然地转过身:“没空。” 文静上前几步,诚恳地拜托他:“你也是中国人吧,大家在国外应该互相帮助,我的车不知道怎么回事熄火了,就在那里,你能替我看一下吗?” 不得不说,文静的长相很占便宜,萧天看她穿着高跟鞋职业装,一看就像是白领而不像是警察。 更重要的是,萧天其实是一个对祖国特别有情怀的人,他学的是中国的丹青水墨,临的是中国的书法大家,他喜欢的,也是中国古董。 逃到海外以后,他的日子过得不差,组织里很看重他,分钱也合理,除了自由度不高之外,最让他饱受折磨的是这异国他乡的寂寞。 他愿意去仿造中国著名的文物,是造假,可他就觉得是爱,所以当他们要求他去仿造国外的东西时,他的心里非常抵触。 日复一日,他对故国的思念也愈发深厚,有好几天夜里,他梦见的是长白山的雪,是敦煌的飞天仙女,是江南的烟雨桥边柳。 他不是一个好心人,他甚至是一个多疑的人,可在这异国他乡,听见魂牵梦萦的乡音,哪怕是萧天,心里也升起了一丝亲近感。 正是这亲近感让他有了一丝松动,朝着文静指着的方向走了两步,但又有顾虑,迟疑了一秒钟就想折返。 但荆楚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他从车上蹿下去的时候像是一只蓄力已久的豹子,敏捷轻盈,直接扑过去从背后把萧天给摁倒了,萧天大概是想去拔枪,但塞在后腰的枪却先一步被张立给卸下,贺铭也赶过来帮忙摁倒了人。 借着昏黄的路灯,萧天看清了荆楚的长相,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是你?” “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里见面,也算是有缘分。”荆楚给他拷上,淡淡笑着,“这次,可得好好叙叙旧了。” 可到了审讯室里,萧天的态度却非常坚定,他当然不会说什么我要找我的律师,他是逃犯,多半是要被遣送回国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