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能力,让他觉得受到了侮辱,就好像是童年时被那家的女主人羞辱时一样。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杀了他。”亚瑟冷冷道,“这样你就没有任何选择了。” “没有他,我就会选择你吗?”杨绵绵嗤之以鼻,“一整晚你不是在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就是和我讲了一个无聊的故事,我倒是很想问问你,究竟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喜欢你呢?” 亚瑟看着这个只和自己距离一步之遥的女孩子,她是多么漂亮啊,比他幼年时喜欢的那个黑发女孩更漂亮,她又是多么聪明,他看过她所有的资料,威尔逊教授甚至让她参与了自己最为重要的实验,他也曾亲眼目睹她在短时间内就对一门完全陌生的学科融会贯通,她的智力不是珍妮这样的庸才可以相提并论。 同样的,在之前的那一次跟踪追逐战里,她也表现出了和其他女孩截然不同的机警和敏锐。 简直是他心目中的最佳伴侣。更重要的是,他们是同类啊。人人都以为杨绵绵演的那部复仇电影不过是电影,但他看得出来,那是她内心的闪现。 看起来循规蹈矩,甚至有个警察男朋友的杨绵绵心里,住着一只野兽,它在那部电影里偶然出现,但又在现实中被她关进了牢笼。 她不喜欢他,是因为她把他当成了罪犯,而不是同类。 她不认同他。 想明白这一点儿,亚瑟就不生气了,他甚至说起了另一件事:“我在寄养家庭生活的时候,有很多次夜里撬开锁,站在养父母的床边,一整晚都在思考一件事。” 他看着她,“那就是要不要杀了他们。” 杨绵绵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提及这样一件事,她已经知道那个爱上富家千金的保姆之子就是他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重新提起来。 “你是在博取我的同情吗?” “不,我是在得到你的认同,你难道没有这样的感觉吗?”亚瑟循循善诱,“我想你是有的,你在那部电影里难道不就是这样的吗?欺辱我的人,伤害我的人,我都将以百倍奉还。你和我一样,都有不怎么美好的过去,我是怎么知道的?谁让你是一个名人呢,我轻而易举地查到了你所有的信息,包括你备受欺辱的过去,你敢否认吗?” 杨绵绵的脸色突然变了,那段回忆已经很遥远了,只在她拍电影的时候闪现过一次,之后就被隐埋在了心底。 她刻意地想要去忘记它,现在的生活那么美好,为什么要想起从前不愉快的事呢? “梅,你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为什么要忘记那些过去?唯一让我们放下的方法,只有毁灭,把这些我们曾经受过的侮辱以千百倍奉还给他们,我们明明高人一等,为什么要受那些猪猡的欺负?”亚瑟唤起她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恶魔,“凭!什!么!” 在被人欺凌的那段日子里,想过要把她们杀掉吗? 想过的。 她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坐在吊扇下总是想吊扇会不会掉下来,别人不过是想一想,她却看见了吊扇上那已经破损的电线。 只要在晚上放学后偷偷做个手脚,那个往她抽屉里放垃圾,划花她桌子的女生就算不死也免不了重伤。 还有那个喜欢在天台和男朋友打电话的女生,天台的栏杆早就锈了,如果再用化学实验室里的某些试剂加加工,到时候她一往上面靠,就是一个完美的自由落体运动。 然而她最后选择的却是把人堵在厕所里打了一顿。 所以她果然不是变态,还是不要听亚瑟胡言乱语了。 “你有你的方式,我有我的,我们不是同类。” 这句话让原本以为自己取得成效的亚瑟微微一皱眉,是他看错了?不不,那种漠视生命的眼神他不可能会看错。 杨绵绵是他的同类,只不过她现在站在了阳光下,不愿与他们为伍而已,这差的,不过是一个契机。 就像他一样,虽然在真正动手之前有过几次小打小闹,比如在离开寄养家庭时让养父母因为车祸“意外”身残,但真正动手杀人,却是因为梦境的破灭。 有的时候,人改变自己一直坚持的道路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而已。 “你说得对。”亚瑟看着被悬挂起来的珍妮的人皮,还有滴滴答答的水渍往下滴,他看了它一会儿,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然后将它塞进嘴里吞了下去。 前一个举动让杨绵绵莫名其妙,而这个举动却让她差点心跳出来:“你干什么?” 亚瑟对她一笑:“倒计时开始了,那个房间里一共有五枚炸弹,分别由五个密码控制。” 他推开了一部分的仪器,露出了一个计算机的操控台,多个显示屏上跳出了那间房间的场景,正中央的一个是炸弹的分布图:“四面墙壁和地下各有一个,足以把里面的人炸的残渣都不剩,倒计时是3个小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