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这脸上留下疤痕,我非叫它偿命不可!” 苏筠笑着宽慰:“怎么会,魏王府那样的地方必然会好生医治姐姐的,魏王疼你,难道还能忍心让你毁了这张脸去?王爷是真心待你的,你这般样子回去,他只会更心疼你才是。” 苏筠说的苏筱心上的气消了不少:“我好心好意的来看你,却落得个这般下场。你可记得,万不能轻饶了那猫。” 苏筠瞥了眼她脸上的猫爪子印,笑着道:“放心吧,你可是我的亲姐姐,孰亲孰远我岂会分不清楚?姐姐赶快回去请宫里的御医瞧瞧才是正经。” 见苏筱带着一帮子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苏筠脸上的笑意敛去,抬头看了眼树上的绵绵,宠溺地对它伸出手来:“没有人要欺负你了,还不快下来?”这猫素来机灵,平日里稍一不如它的意便往树顶上躲。它如今蹲着的地方是个大鸟窝,周围又有积雪,若非早知道它的行踪,苏筠自己都不可能瞧的出来。 穆焕霸气地瞥了苏筠一眼,顺着树干蹿下来,眼见她蹲下身子来抱自己,它看都不看她一样,傲娇地撅着屁股往屋里走。 苏筠半蹲着身子,双手僵在半空,愣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摇摇头,起身跟着进了屋。 白袖想到方才筱侧妃那花了的脸,有些担忧地进来:“绵绵伤了筱侧妃,也不知是否严重,姑娘,侧妃会不会一气之下再折回来找咱们的绵绵出气?” 苏筠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苏筱这会子只顾着自己的脸,没功夫管别的。宫里御医医术高明,必然不会让她留下疤痕。待她脸好了,作为魏王侧妃,她自然放不下身份跟一只猫一般见识。 她只要说自己已经教训过了,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她今日敢让绵绵惹出这事来,自然是料定了苏筱不会伤到它。绵绵对她来说很重要,她岂会将它推至危险的境地? 不过,这小家伙如今这样大的脾气,莫不是因为方才她揪痛了它,这会子闹情绪呢? 穆焕咸鱼一样有气无力地趴在榻几上,苏筠在它跟前摆了各种小零嘴,它却看都不看一眼,对所有的美食不屑一顾。 苏筠顿时有些丧气,这猫怎么突然间就不理她了? “绵绵,你怎么了?”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它的小鼻子。 穆焕伸出小爪子打掉她的手,把自己的猫鼻子藏起来不给她碰。 苏筠:“……”这猫真是越来越有脾气,简直都要成精了。 她叹一口气,挽了袖子伸在它跟前:“我刚刚揪了你的毛,要不然你抓我一下出出气?”说完闭上眼睛,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穆焕抬起头来看着凑在自己跟前的小姑娘,粉嫩的脸颊此时红扑扑的,光滑细嫩,圆润通透,让他突然很想掐上一把看看会不会掐出水儿来。 他这么想着的同时,前爪子很实诚地伸了过去…… 它这个猫身子控制的还不够灵活,刚抬起一只前爪身子便摇摇晃晃起来,只听“啪”的一声,它抬起来的前爪已经拍在了她脸上,在她白皙的左颊留下浅土色的猫爪印迹。 一人一猫都愣住了。 苏筠睁开眼的时候,绵绵的猫爪子还在自己脸上放着,睁着圆鼓鼓的绿眼睛望着她,看上去似乎有些茫然,又格外呆萌。 苏筠无奈地吐了口气,瞪着眼睛看它:“这下你可解气了?” 穆焕又用仍搭在她左颊上的猫爪子帮她擦了擦灰尘,默默将小爪子收回来。 他能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吗?一时爪滑…… ☆、重回侯府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三,武陵侯府仍旧没有派人来接苏筠回去。 苏筠这几日一如往常的膳后去祖母那里坐坐,其余时间便一个人窝在屋子里看书,似乎很沉得住气的样子。但白袖却有些忍不住了,这日看苏筠坐在书案前不知在写什么,她心里暗叹了口气。 姑娘已经在这慈云庵住了两个多月了,侯爷和太太怎的还不接她回去呢? 姑娘如今才不过八岁,莫非要让她一个人在此过年? 正想着,苏筠收了笔,抬头看向她:“白袖,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白袖一听忙上前两步:“姑娘让奴婢做什么?” “这封信,还有这个荷包,你帮我送往武陵侯府交给太太,就现在。”苏筠说着将书信折好了装进信封里,同荷包一起递给白袖。 白袖接过来看了一眼,突然有了兴致:“太太看到这信,是不是就会派人来接您了?” 苏筠抚着怀里的小猫,淡淡道:“兴许吧,如果她还记得自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