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嘴一抽,上当了。 烧什么鸭子,还是关火吧。 苗苗抓我,不让我关火,“淮淮,你酒量不好,一直很注意,就有一回你喝醉了,老叫一个名字,我以为是闪,山,其实就是霍时安的时安吧,时安时安,闪,山,口齿不清的时候念起来都一回事,对不对?是不是?” 我出去抽烟。 苗苗屁颠屁颠的给我拿打火机,“你知道的,我一过零点,做事的效率就特别高,昨晚我一晚上没睡,证据搜集了很多,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我就躺在坑底,只要你给我添一点点土……” 我扭头,苗苗对我眨眼睛,“我就可以瞑目了。” “……” 我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抽烟。 苗苗坐地上,等着我给她添土,我在思考。 具体思考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觉得这时候应该思考。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声来的突然,我跟苗苗同时看过去。 来电显示是“毛毛”。 这是我给霍时安搞的备注。 因为他毛多。 青春期那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都比毛。 谁身上的毛最多,谁就最爷们儿。 我遗传的我妈,长得白,毛还少,惨兮兮的。 那段时间我特么的都自卑上了,夏天不好意思穿短袖,就用长袖捂着。 霍时安那小子是毛王,春风得意的不行,老在我面前晃尾巴。 我一看他那样,就从他胳膊上拽下来几根。 手机还在震动。 苗苗看我,我看她,我俩对视一眼,下一秒我就立刻拿起手机直奔阳台。 霍时安在那头骚骚的说,“我来找你打游戏,我要看看你是怎么打的那么菜的。” 我捏鼻梁,“别来。” 霍时安的呼吸立马就重了起来,“玩儿什么呢你?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我听他这语气,好像我始乱终弃,不是好东西似的,“苗苗在我这儿。” 霍时安嗤笑,“那又怎样?她在你那儿,我就不能过去?” 他的喉咙里发出类似动物被激怒的低喘,“论认识的时间长短,有我在,轮得到她?” 我无语几秒,“你想什么呢?” “方淮,”他忽然喊我一声,“我已经到了。” 仿佛后面还自带音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的太阳穴猛地一跳,“不是吧?真的假的?你别吓我,苗苗正在问我跟你什么关系。” 霍时安懒懒的笑,“什么关系,老同学,老朋友啊。” 我叹气,“她发现了项链的事。” “项链?”霍时安拉长声音,“啊,想起来了,是那个啊……就你做那小狗都嫌弃的丑东西?” 我把电话挂了。 手机又响,霍时安知道我不接他电话了,就发的微信:我在门口,开一下门,我要进去。 第14章 我看完微信回客厅,继续跟苗苗大眼看小眼。 今天在我这儿的只要不是苗苗,是别的谁,看到霍时安进来,都只当是大明星来老朋友这儿吃顿饭。 顶多会感慨一番,原来大明星也是人。 苗苗不行。 就算她没发现项链的秘密,但是只要她亲眼看到我跟霍时安在一起,待上几分钟,就能从我的言行举止里发觉出不寻常的地方。 因为她真的跟我太熟了。 当年我去国外,两眼一抹黑的时候遇上的她,那时候她已经在当地生活了八九年。 是她带我熟悉的那座城市。 如果说霍时安陪伴我长大,从幼年到童年,再到少年。 那苗苗就是陪伴我从少年步入青年。 五年多了,先是同学,朋友,再是兄妹,亲人。 怎么可能不熟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