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谢家在会稽郡里的封地做嫁妆,家父可气坏了,那是谢家最好的封地,谢家根基所在啊。”说完谢如荞就哧哧笑了:“凌都王此举分明就是不想联姻。” 白檀眉目微动:“原来如此。” 无垢忽然小跑着进来:“师尊师尊,都城都在传捷报,凌都王又没留俘虏。” 谢如荞一听脸就白了:“他……他又虐杀了!”说完捂着嘴匆匆出门去了。 白栋恰好进门来,险些被她撞着,耳中只听到什么虐杀,瞪大眼睛看向白檀:“阿姊,谢家女郎怎么了?” “……被凌都王吓的。” “哎呀,那你得解释啊,千万不能让她嫌弃凌都王,否则她不肯嫁怎么办!”白栋提着衣摆就要去追:“慢走啊,你听我解释,其实凌都王人很好哒!” 这辈子还能听到他说这种话,也真是稀奇了。 白檀和无垢默默无语。 晚上照例入宫整编史书。 一直忙到半夜还没结束,白檀已经累了,内侍忽然来请她:“陛下早就想看看成果了,女郎快些随奴婢去见驾吧。” 白檀只好振作精神,去书架上取了修订好的一册书稿去见司马玹。 御书房里灯火透亮,司马玹重理政务,又与往常一样陷入了成堆的奏章中。 世家门阀的权势层层叠叠,将皇权包裹其中,就快看不见了。这些奏章他处理之前都是先由丞相王敷看过之后才送来的,以往的帝王大多因此心生不满或者怠惰,多有敷衍,只有他还能矜矜业业,勤勉地一件一件处理完。 白檀进门时他正在饮茶,内侍禀报了一声,他抬眼看过来便笑了。 “快来叫朕瞧瞧你做的如何。” 白檀将书稿呈上去,垂着手立在下方等他评价。 “可算比上次好些了,之前那些史书编的全是吹嘘之言,要么就对本朝帝王大加讨好,实在没法看。” 白檀道:“那我是不是也不用讨好陛下了,随便写您不会被罚吧?” 司马玹抬眼冲着她笑:“你倒是难得与朕开玩笑。” 白檀有点不好意思,也是看他说得这么轻松才顺嘴接了句。 “你也许久没有与朕这般说话了,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样子。”司马玹叹了口气,招手唤她走近。 白檀犹豫了一下才走过去,在案边站定。 司马玹铺开眼前的地图,执了朱笔,转头看她:“你这样看得清地图?” 白檀只好挨着他跪坐下来,双眼落在地图上。 司马玹手中的朱笔在吴郡挨着太湖那块圈了一圈:“喜欢这地方么?” 白檀双眼一亮,连连点头:“喜欢。”靠着太湖的那一块地,依山傍水,风光独到,谁不喜欢啊! 司马玹的声音低低的在她耳畔响起:“那朕以后就将这地方做你的封地了。” 白檀心里乐得都快冒泡了,但那点理智还是在的,垂着眼不好意思看他:“陛下……我还没完成您交代的事呢。” “你教的很好,听闻凌都王此次虽然没留俘虏,但也没有再行虐杀之举,这封地迟早是你的。” 白檀都快感动哭了,难得那煞神没再坑她啊。再看那块地,简直恨不得在上面标上自己名字了。 司马玹有些感慨:“朕还记得他当初非要出都去建功立业时的场景,十几年了,朕一直觉得愧对他,总是包容他,可又担心助长他的杀心,如今总算有些安慰。希望他可别像上次那样昙花一现才好,你还要继续好生教导才是。” 白檀犹豫了片刻才点头。 司马玹脸上的笑淡了几分:“怎么,你已不将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