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媳还是觉着味儿太轻,倒是白白辜负母后的一番美意了。” 宗皇后一脸的遗憾:“罢了,既然你实在不喜欢吃,你那一份儿本宫就不赏你,改赏宁妃了,不过你弟妹们本宫都赏了,独不赏你,知道的说是本宫赏的东西不称你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与你婆媳之间生了什么嫌隙呢。整好儿本宫前儿去库房给福柔选添妆时,翻出了一套紫衫木的杯子来,才想起是早点外邦进贡来,据说用来喝水可以强身健体,百病不侵,本宫就赏你这个罢。” 吩咐贴身女官:“立刻去把那套紫衫木的杯子包好,回头太子妃回东宫时,整好带回去。” 她的贴身女官忙应声而去,顾蕴则少不得屈膝谢恩,顺势把话题岔到了宗皇后口中的‘福柔’,也就是四公主的婚事上去,“下个月就是四皇妹的大喜之日了,虽说有内务府和宗人府操持一切,到底琐事繁多,母后若有事实在忙不过来,大可吩咐臣媳,臣媳虽拙,帮忙跑跑腿儿还是没问题的。” 宗皇后笑道:“有贤妃宁妃韵妃协理六宫,本宫倒还忙得过来,等实在忙不过来时,再向你开口也不迟。”一副惟恐顾蕴抢了她手中大权的防备架势。 顾蕴也就不再多说了,反正她只是为转移话题而已。 陈淑妃见状,忙笑道:“今年咱们皇室喜事可真是多,先是上个月新添了六皇子妃,再是二皇子妃有了身孕,再是三皇子纳侧妃,下个月又是四公主大婚,今年可才过了半年不到呢,已经这么多喜事了,还不知道后面会有多少喜事呢!” 众妃嫔忙都笑着凑起趣来:“可不是,连带我们也跟着沾了好些喜气儿呢,只盼下半年喜事更多,让我们沾越发多的喜气儿。” 如此说笑了一番,宗皇后才端了茶,命大家都散了。 一时出了景仁宫,陈淑妃有意跟顾蕴走在了一块儿,待四下无人了,方压低了声音道:“虽说皇后娘娘不至于蠢到众目睽睽之下对太子妃下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太子妃回去后最好还是传个可靠的太医好生瞧瞧,您可至今还未有身孕呢。” 顾蕴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早留了后手,“多谢淑妃娘娘关心,我会的。” 陈淑妃点点头:“咱们女人这辈子最大的依靠说穿了还得是儿子,您看二皇子妃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如今过的又是什么日子?所以,这事儿您千万大意不得……当然,太子殿下待太子妃又不一样,倒是不至于似二皇子那般前后不一,不过能十全十美,咱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顾蕴再次向陈淑妃道了谢,因其提到二皇子妃,就顺嘴多问了一句:“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听说至今情况都不乐观?” 陈淑妃摇头道:“听说是不大乐观,她打小儿便被萧总兵当儿子一般养大,舞刀弄枪乃至大冬天的下水都是常事,可咱们女人哪里能跟男人一样摔打?所以这一胎才会来得这般艰难,本就来得艰难了,连日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婆婆和夫君都操碎了心,她看在眼里,如何能不感同身受?我听说至今都还不敢下床一步,顿顿拿安胎药当饭吃呢,也是个可怜见的……” 可不是吗,这宫里乃至整个皇室的女人,说起来倒是都尊贵无匹,可又有谁不是可怜人呢? 顾蕴暗暗叹息一回,想起先前众妃嫔凑趣说今年喜事多时,说到的三皇子马上纳侧妃了,因又问陈淑妃道:“三皇弟纳侧妃又是怎么一回事,娘娘知道吗?” 陈淑妃道:“约莫知道一点,听说定的是盐课提举万鹏春的独女,早前那万鹏春就有意将女儿送进三皇子府了,只三皇子妃没点头,所以一直没能如愿。” 盐课提举?那可是出了名的大肥差啊,顾蕴就微微勾起了唇角,宗皇后与三皇子这是被她的阔气闪瞎了眼,所以才迫不及待也想弄一尊金娃娃进门了? 也不知道三皇子妃这会儿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顾蕴思忖着,辞了陈淑妃,上了自己的车辇。 就见车上已放了个一尺见方的精巧木匣子,里面装的显然就是宗皇后之前说的赏顾蕴的那套茶具了。 顾蕴想了想,伸手便要去将匣子打开,白兰在车下见了,忙道:“太子妃娘娘,让奴婢来。”说着利索的上了车,不由分说的将木匣打开了,太子妃娘娘万金之躯,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回头就算太子殿下能饶了她,她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顾蕴知道她的顾虑,遂收回了手,只远远的看匣子里的东西,就见里面装了十二个通体紫色,雕工精细的杯子,的确一眼就能瞧出是好东西,只不知这好东西是不是花团锦簇其表,暗含杀机其中? 一时回到崇庆殿,顾蕴想起自己先前不得不喝下的那几口茶,虽至今她都没觉得有任何不适,到底不能安心,因命胡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