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儿似的,不外乎她如今有了身孕不能服侍宇文承川了,怎么也该安排她们几个侍寝了,便还有个秦良娣挡在前面,多少也能让她们分到点汤喝不是?届时万一她们福气就那么好,也有了身孕,这种情况便是放到寻常大户人家,也可算是双喜临门了,何况是天家,就越发是喜事了,她们余生还有什么可发愁的?! 看来是她往日的态度还不够强势与坚决,宇文承川对她们也还不够无情啊,不然她们怎么会至今还没彻底认清形势呢?顾蕴暗暗摇头着,随意敷衍了几人几句:“本宫还要赏你们东西呢,怎么能反要你们的东西?至于给本宫值夜,就更不必了,本宫跟前儿难道还能缺了服侍的人不成,再不济了,还有太子殿下呢,哪至于要劳动你们。” 不待几人说话,已摆手道:“好了,本宫乏了,你们都退下罢,回头无召也不必来请安了,秦良娣留一下,本宫还有几句话问你。” 徐良娣几人闻言,虽满心的不甘与不忿,却也不敢违抗顾蕴的命令,且不说她们在太子妃跟前儿本就没有说“不”的份儿,只说如今太子妃胎还没坐稳,万一她们那句话不对她的耳,她动了胎气,回头太子殿下岂能饶了她们?只得起身各自行了礼,却行退了出去。 一路气鼓鼓的回了燕禧院,马良媛才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以前没有身孕时也就罢了,如今都有身孕了,还霸揽着太子殿下不放,‘再不济了,还有太子殿下呢’,听听这话是多么的大言不惭,太子殿下何等人物,被她管得死死的,连只母蚊子都不敢多看一眼,已经够委屈了,还要亲自上手服侍她,真是美得她,也不怕闪了她的腰!难道我们真就要这样坐以待毙不成,这也许已是我们此生最后的机会了!” 张良媛忙道:“马姐姐小声一点儿罢,回头传到她耳朵里,还能有马姐姐的好果子吃?” “我怕什么,都这个样子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马良媛一脸的没好气,不过声音到底压低了许多,“姐妹们,难道我们真要连这最后的机会都错过不成?也是时候该我们联合起来了,众人齐心,其利断金嘛!” 张良媛皱眉叹道:“马姐姐又不是第一次才进宫,难道不知道宫里争宠,从来都不是靠人多就能取胜的吗?关键在于太子殿下他自己乐意,我们能有什么法子,话说回来,她就算是素面朝天,也还是那么美,也不该太子殿下拿她当宝,何况现成还有姓秦的在呢,就更不必说如今连皇上都为她撑腰了,方才她腕间那串佛珠,马姐姐难道没瞧见,听说是枯竹大师开过光的,皇上素日爱得什么似的,不照样给了她安胎,还有昨儿夜里……连皇后娘娘都因她得了个大大的没脸,我们算哪个名牌上的人,还是别自不量力了,早些回去睡觉罢。” 说完一拧腰,果真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回自己屋子去了。 余下马良媛见徐良娣由始至终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王才人与刘才人则摆明了有那个心没那个担,她根本找不到同盟,只得懊恼的一跺脚,也甩着帕子去了。 却不知道,徐良娣心里早已是波浪翻滚,终于下定了决心,马良媛说得对,这可能已是她们最后的机会了,等下次太子妃再有孕时,她们也已人老珠黄,太子殿下越发不会看她们一眼了,她一定不能错失了这次机会,一定要赌上一把,哪怕赌输了,至少余生也不会遗憾和后悔! 顾蕴自不知道徐良娣几个的心思,她正问秦良媛:“昨儿本宫虽已听锦瑟和胡向安大略说过,殿下与本宫不在期间,东宫与整个宫里都没什么大事发生了,到底个中细节还不是很清楚,如今你细细与本宫说道说道罢,徐良娣几个呢,可一直都安分?” 秦良媛道:“她们几个一开始倒还安分,但自景仁宫和关雎宫开始有人偷偷来与她们接触后,便有些不安分了,好在属下还弹压得住她们,等到三皇子和四皇子妃的死讯先后传回宫中后,不用属下弹压,她们自己已比先前更安分了,倒是一直没惹出什么事来,娘娘只管放心。再就是皇后娘娘曾召见过属下两次,言语间大有拉拢收买之意,第一次被属下装傻蒙混过去了,第二次淑妃娘娘可巧儿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属下便就势告辞了,之后皇后娘娘还打发自己宫里的人来找过属下几次,属下一直不松口,等到三皇子的死讯传回宫中,皇后娘娘终于再没打发人来找过嫔妾了。” “你做得很好。”顾蕴点点头,“本宫回头会禀了殿下,为你请功的。” 秦良娣忙笑道:“不过是属下分内的事罢了,娘娘言重了。” 顾蕴笑道:“就算是分内的事,做好了也当赏,你不必再说了,本宫自有主张。” 秦良娣闻言,也就没再多说了,适逢胡向安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