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才是。” 又说何继光:“光哥儿,这些年你与我素不亲近,可我疼你的心,却是这世上谁也比拟不了的,虽说此番咱们家是遭了大难,好歹命都保住了,只要命还在,就还有希望,娘会一直在盛京城里,等着你回来的,你还年轻,总能逢上大赦……可千万要保重身体才是……” 说到后面,终于泣不成声的再说不下去了,心里却是越发的将何老太太恨到了骨子里,你个老虔婆,害了我的夫君和儿子,尤其是我儿子,他还那么年轻,却因你的缘故,名声前程尽毁,甚至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回盛京……我一定会好生“服侍”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何晟与何继光见何太太泣不成声,父子两个也是忍不住眼眶发热,悔不当初,可这世上又哪来的后悔药可吃? 门外的动静自然很快便传到了里面顾蕴与三公主耳朵里,顾蕴先就冷笑道:“果然是个不知好歹,不知所谓的老泼货,圣旨都下了,竟还想撒泼,也太把自己当一盘菜了!” 又说四公主:“你也是,好歹是公主之尊,怎么就能被那老泼货辖制成这样,就算你真心喜欢那何继光,也不能忘了你是君他是臣,必须得他先尊重你,对你好了,你才能慢慢回他几分尊重,对待他的家人就更得恪守君臣之别了,不然又岂会纵得他和那老泼货这般不知天高地厚?这是你天生的优势,别人家的女儿通没有,你自己能把自己的优势先就放到一边呢?好了,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想必经过这个血淋淋的教训,你心里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以后可该自己立起来了!” 三公主也道:“是啊四妹妹,这夫妻之道便是如此,不是西风压倒了东风,就是东风压倒了西风,你不自己立起来,可不只有一直被压倒的份儿?我婆婆和大皇姐的婆婆又何尝不难缠了,可只要我们端起公主的架子,摆出公主的倚仗,她们又敢怎么样?好在像何家这样无耻无情的人家到底少之又少,再让父皇与大皇兄大皇嫂好生替你挑个驸马便是。” 府蕴点头接道:“三皇妹这话极是,不过这些事你就不必担心了,我自会好生替你挑选,再不重蹈覆辙的。” 虽说休了驸马,让驸马一家都获罪这样的事情确实不常见,也多少会带来不好的名声,毕竟这世道就是这样,待女人比待男人严苛得多,可总没有自己的日子要紧,且别人家和离之女不好嫁,公主却是不怕,挑好了人,皇上下旨赐婚,再不情愿也得奉旨,何况就算四公主嫁过一次人,还让何家因此垮了,想必愿意的人家也多的是! 不想四公主却摇着头低声道:“多谢大皇嫂与三皇姐的好意了,可我,不想再嫁人了,反正公主府父皇已经赐给我了,我也有嫁妆,便不嫁人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原以为嫁了人,便又多几个真正的亲人和家人了,日子怎么着也要比以前在宫里时更好过更有盼头,却没想到,嫁人后的日子倒比以前还不如,那她还嫁人做什么,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过呢,至少公主府这一方小天地,是她一个人的,她可以在里面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不必看人的脸色! 顾蕴闻言,就想起了当初自己也一度不想嫁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便也不逼四公主,只点头道:“随你高兴便是,横竖就像你说的,如今你已有公主府了,你爱在自己府里住也行,爱进宫与我作伴也成,都没什么要紧,不过眼下你还是得随我进宫去,好生将养一段时间才是,你一个人在府里,叫我如何放心?” 反正她是公主,便不嫁人也没人敢公然非议她,公然非议天家,索性等她想通了,走出了这段伤痛后,再挑真正的良人也不迟。 姑嫂三个正说着,何福海回来复命了,给三人行过礼后,他便恭声回道:“已经将何晟何继光父子押送至刑部大牢,等待下次刑部有人犯发配西北时,便一并押送去西北了,何陈氏的三十杖责也已行过刑了,人还活着,至于何家的其他人,也分男女各自看管起来,等待查抄家产后,便该撵出去的撵出去,该发卖的发卖了,不知太子妃娘娘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顾蕴想了想,笑道:“本宫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了,辛苦何公公了,只是父皇是怎么知道这事儿,及时打发了公公出来传旨的?本宫还想着,等事情办好了,再回宫求见父皇,细细的禀告父皇呢。” 何福海笑道:“回娘娘,是早朝后太子殿下与皇上说起,皇上才知道的,立时龙颜大怒,说自己的女儿竟被臣下给欺负成这样,实在可恶,连皇上自己素日尚且不对公主们说一句重话,就是想着女儿家矜贵,且世俗的规矩对女儿家束缚太多,这何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