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风扑面,把他从头晕眼花中吹醒,他打了个激灵,沿着花台外面和楼下阳台相连的楼梯,跌跌撞撞跑下去,手里还抱着那个沉重的床头柜。 几步下去之后,他就看清了三楼的状况,容妩后背倚在窗台上,手攀住窗框,因用力过度,那双白皙的手,都暴出了青筋。她的面前,三个男人赤-身-裸-体,正要去拉她。 宁真瞬间急红了眼,箭步往三楼冲去。 --- 摄影室里,那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不怀好意地朝着容妩走来。容妩大惊失色,而这紧迫的关头,忽然听到“啪啦”一声碎玻璃的巨响,大家不约而同的一顿,有人去打开摄影室的门,走出去看情况。 紧接着,外面传来了争执声和杂物声,然后是一记闷响,一个床头柜重重砸在了地上,把地板砸出几个缺口,有人呻-吟着,捂着头倒地。 “我艹,你是不想活了!” 屋子里三个裸-男顿了一下,注意力被外面的动静所吸引。这个间隙只有一瞬,也是容妩唯一的机会。她来不及犹豫,也来不及选择。 她不想被威胁拍视频,不想被威胁拍视频,不想被威胁拍视频! 这股强烈的抗拒,充斥了心间,她满心全被这一个想法指引,趁着对面的人愣神之际,她一步跨上窗户,想也不想,从三楼跳了下去! 而那三个男人这才回过神,赶紧不约而同,伸手去抓容妩的脚踝,却没能抓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毅然决然,如飞蛾扑火般,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 从三楼,掉到了硬质的地面,重重的一声闷响,容妩全身钝痛,这种迎面的撞击,痛得她眼前发花,什么也看不清了。 最要命的是,她胸口忽然提不上气,可能是落地太猛,一下子挫到了胸腔,导致没有办法呼吸,连呻-吟也发不出。她的手指抠在地面上,浑身好像到处都是痛觉,传到了脑海里,让她已经分辨不出,究竟是哪里受了伤。 她想站起来,可是刚撑起身子,又倒下了,她急得冒出汗,只能撑在柏油路面上,艰难往有保安的地方爬去。 她穿的是红色的晚礼服裙,肩膀后背都暴露在天寒地冻下,膝盖磕破,又在地上摩擦着,血蜿蜒出来。 宁真在楼上,失去了床头柜,就是个人肉沙包。他本来就有些脑震荡,此刻被几个人围着,一脚从楼梯上踹了下去,紧接着,有人跑去打开底楼大门,意图把容妩抓回来。 容妩趴在地上,视目所及,只有晕眩和红色。终于喘上了一口气,她大叫道:“救命啊!” ---- 许盈沫一步三催,车子像是赶着要投胎一样,往郊外驶去。司机顾虑着她是谢少的人,不好开口说什么,闷着头一路风驰电掣,终于开到了别墅区。 门口站岗一看车牌和车标,犹豫了一下没有拦,起降杆升起自动放行,车子瞬间跑得只剩了一股尾气。 【叮咚!宿主,已探测容妩周围的情况,东北方向220米处,拐弯,c-22别墅楼前,容妩趴在地上……快点,现在有人追了出来,要拖她回去!】 一听,许盈沫急的嘴角都要起燎泡,对司机说道:“左转,左转,东北方向!求你快点,快点!” 车子在一个单体别墅前猛地刹车,正赶上那别墅前,哥特风格的大门打开,有几个人面色冷漠,往外走出来。 而不远处的地上,一袭红衣迤逦一地,映得脖颈皮肤白皙刺目,在风中,有种寒冷悲凉的凄美。 “我艹!”水兵撂下一句脏话,脱了高跟鞋,不等车停稳,打开门就跳了下去。许盈沫和赵婷也赶紧下车,向着容妩跑去。 . 这天气零下几度,还刮着凛冽的风,容妩的脑海一片混沌,全是恍惚。就见恍惚中,许盈沫她们一脸焦急,裙子被风吹起,帽子滚在地上,朝她跑来。 她趴在地上,心想,这是幻觉吗? 一定是太想她们,想她们此刻能在身边,给她支持、给她安慰了吧? 可尽管是幻觉,此情此景看到最信任的人,她还是涌上了眼泪,那也许是痛过之后的委屈。 直到她被扶起,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许盈沫和赵婷把她托到膝盖上,一人脱掉一件外套,搭在她身上,嘴里问道:“怎么样,哪里不好,宁真呢?” “在,在屋里……”容妩完全不经大脑地回答出这句话,随即,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们真的来了……宁真还有危险……她把头扑进对方怀里,这次眼泪掺杂着各种情绪,真真切切地涌了上来。 许盈沫忙乱中,不忘掏出手机拨了110和120,她站起身,朝着别墅里面看了进去。赵婷检查容妩的伤势,又不敢太动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