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就不敢再发出声响了。 林氏虽然是妾侍,但秦氏向来一视同仁,年初一那天,宋逸找了个姓万的人家要了饭,忙活一整天,府里早就预备下了洗三礼,来的宾客都是同僚和亲友,也算是热闹了一番。 宋逸给孩子取名宋安,寓意平安一生,林氏也比较满意。大家都说这孩子有福气,生在大年初一,就跟算好了时辰似的,宋玉汐也觉得这小子运气挺好,生在林氏有些接纳宋逸的时候。 年里宋玉汐也比较忙,因为秦氏身份和辈分高,所以,过年期间不需要经常出门,不过,就是在府里接待客人也够她们这些姑娘忙活的了,再加上如今宋玉汐经商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大家围着她倒是有不少问题要问,都是家里亲戚,宋玉汐又不能表露出些许不耐,每天还得强颜欢笑,跟她们说话,晚上回到自己房里,嘴巴子都笑僵了。 就这么过了好几天,一直被宋玉汐说不好看的弟弟,似乎一夜之间就长开了,皮肤褪了肉红色,白皙了不少,眉眼也稍稍长开,这天早上宋玉汐照例来看他,一见他就觉得变化特别大,弟弟至少不难看了。又过了几天,还别说,真是越长越好,全身奶一般雪白,一双眼睛是大大的双眼皮,像极了林氏,眼珠子黑漆漆的,像宋逸,圆滚滚的小脸肉嘟嘟的,宋玉汐忍不住捏了两把,就给林氏制止住了: “别玩儿了,小心把他馋泡给捏了。” 宋玉汐也怕伤着他,所以,后来她就不捏了,改用亲的表达自己的喜欢,果然她发现亲比捏要好,一天到晚,恨不得都跟弟弟在一起,除了哭的时候。 郭家派人送来了请柬,请宋玉汐元宵节去郭家做客。 请柬送来的时候,宋玉汐正和宋玉寒下棋,宋玉梦和宋玉昭她们围着暖炉在打璎珞,这是姨奶奶刚从云南带来的五彩丝,据说打出的珞子特别好看,宋玉汐天生不喜欢动手,宋玉蝉和宋玉寒已经大了,自然也不稀得玩儿这个,宋玉蝉就在一旁看书,偶尔瞥一眼宋玉寒下棋时的窘态,暖阁里温暖如春。 郭家的帖子是粉色的,打开一看,落款就是郭怜卿。宋玉蝉看见这名字,不禁对宋玉汐问道:“是太尉府那个郭家小姐郭怜卿吗?” 宋玉汐前后看了看,郭怜卿邀她元宵节去看花灯,顺便履行上一次的诺言。将帖子合上放在一边,回道:“是啊,就是她。大姐姐应该也认识吧。” 宋玉蝉嘴角动了动,说道:“认识!京里谁不认识郭家小姐呀!眼高于顶,高岭之花,谁都攀不上,眼里只有公主,对其他人冷冰冰的,一点都不热络。” 宋玉汐有点质疑宋玉蝉的话:“我觉得她挺好的,人很豪爽,说话也直接。” “不知道你怎么看的,我可是听说,她有一回把张家小姐给说哭了,人家不过就是折断了她家一朵花,她居然就下逐客令,从此再也不和张家小姐来往,就着心胸气度,身份再高,出身再好,有什么用啊。”宋玉蝉说的一板一眼,似乎努力说服着宋玉汐。 不过宋玉汐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无论宋玉蝉说什么,她依旧不觉得郭怜卿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反倒是宋玉蝉喜欢结交的小姐,一个个基本上都是娇娇女,的确是不太合郭怜卿的。 “反正话我已经跟你说了,你信不信的,我就没办法了,就是一家子姐妹,我不想你吃亏罢了。” 宋玉蝉以这一句作为终结,宋玉汐也不和她抬杠,落下一子后,说道: “成了,我记住了。自己会当心的。” 宋玉蝉将宋玉汐这表情,目光又落在她手边的请柬上,暗自咬了咬唇,这郭怜卿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毫无礼节,居然请宋玉汐,却丝毫不提宋家其他女孩儿。有些不甘心,对宋玉汐说道: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那天我和你一起去吧,好歹替你盯着,免得你哪里又出了错,落人笑柄。你知道出入郭家的可都是些名门贵女,你一个人应付的来吗?” 宋玉汐哪里会听不出来宋玉蝉的话,知道她也想一起去,可是郭怜卿请柬里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又说去履行约定,她们之间唯一的约定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偷喝郭太尉私藏的秋月白,这事儿怎么能让宋玉蝉一起呢?到时候,又得念叨半天了,她倒无所谓,就怕郭怜卿受不了。 只当没听懂的样子,说道: “没事的,我自己可以应付,大姐姐那天不是和纪家二姐姐约好了吗?可不能因为我的事,坏了你们的兴致,你就放心吧。” 宋玉汐都这么说了,宋玉蝉再怎么皮厚,也是不能再缠着她要一起去的,暗自咬了咬牙,心里暗恨宋玉汐不识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