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叔,今日若是甄月容的大婚典礼,你可知吉时是何时?这典礼现在结束了没有?” 老板见钱眼开,立马收下,也不管这小姑娘一口一个甄月容的叫唤了,乐呵呵的笑道,“知道,知道,新帝的吉时小老百姓都知道,寅时三刻,现在不过丑时二刻,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还有一个多时辰!”听到这话的凤纸鸢似乎看到了希望,朝着身边的一行人道,“快!还有时间,我们马上进宫!” 说罢,那老板只见眼前一闪,下一刻,面前那人,居然已经消失在了几十米以外,而她身后的那些手下,也都快速的赶了上去。 那老板掂了掂手里的金叶子,怅然道,“身手那么好还蒙着脸,这么着急去皇宫,该不会是刺客吧?哎,可惜可叹啊,这新皇帝手腕惨厉,失道失心,恐怕也是在劫难逃,这个月都不知道是第几批刺客了,希望这一次他能顺利完婚吧,国家太平,老百姓的日子才能太平啊。” 天越皇宫。 大殿金碧辉煌,琉璃作盏,白玉为阶,金线绒的红色灯笼连绵成一片,宛若火海。 重新洗底过的文武百官跪在大殿两旁,等待帝后前来举行大礼。 诗雅今日穿了一身金色的婚服,雍容奢华,手指上涂着鲜红的豆蔻。 身旁牵着她的,亦是一身金色婚服的新郎,甄月容。 甄月容极少穿红色以外的衣服,每每他一红衣献身,都似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妖异邪魅,叫人一眼便能沉沦。 如今这金色的婚服,高冠玉带,却是显得正经了许多,威严尊贵,阳刚利落,不变的是,他那张天神般的长相,依旧能瞬间扣人心扉。 一路走来,身旁跪倒的宫女,不少都大着胆子偷偷看他,走远了之后才小声窃窃。 “世人都说陛下没心没肺,心狠手辣,可谁曾想,多少帝王继位不都是踏着至亲血肉的尸体上来的?凭什么咱们陛下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民间那些谣言也不知道怎么来的?传的沸沸扬扬的,把殿下贬的一无是处,难道他们忘了天越这么多年来,江山如此稳固,是谁在战场上勇冠三军,抛头颅洒热血的?” “就是啊!况且殿下杀前皇后,囚禁前皇帝,不过是报仇罢了,再者,这两位也不是他的亲生父母,甚至还杀死了他的亲生父母!凭什么受人诟病!” “我只知,如今这天越已经是新帝的天下了,遵从新帝的意思,恭敬伺候,才是正理!” 两人说话间,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声音温润亲和,“说的不错,是两个明事理的宫女,值得嘉奖,我先替甄月容赏你们了。” 说罢,两宫女面前忽然落了两袋金叶子,叶子洒在地上,阳光照耀上去,熠熠生辉。 “是谁?!”等她们缓过神来,回过头去的时候,却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飘去,在空旷偌大的白玉宫去,宛若一片轻盈的飘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