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居高临下睥睨姜琴娘,“那幅小相何时能绣好?” 姜琴娘如实回答:“回陛下,再有六七日,民妇定然能绣好。” “好!”皇帝清喝一声,“绣的好了,将功折罪,若是绣不好,你这双手也莫要再留着。” 闻言,姜琴娘指尖轻颤,抽着冷气道:“民妇叩谢陛下隆恩。” 皇帝不在说甚,金鹰遂让宫娥将姜琴娘送回了内府那边,剩下来的事并未让她参与进来。 姜琴娘满腹心事地重回内府,她皱着眉头,一边担心金鹰,一边漫不经心的继续纹绣先太后小相。 一直到第三日,金鹰下朝来访。 姜琴娘腾地从绣架旁站起身:“大人,那日可还好?” 金鹰踩着光影走进来,脸上那张鹰头金面冷光点点。 他摇了摇头,坐下后看了看绣架什么话都没说。 姜琴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颤着嗓音道:“大人,莫不然没洗涮清白?” 金鹰看她一眼:“你在担心我?” 姜琴娘有点心急:“大人莫要玩笑,先太后小相被毁非同……” “没事,”金鹰突然打断她的话,见她表情怔然,忽的就笑了,“守夜焚香的太监悬梁自尽,内府制龙涎香的香师也失踪了,没有找着人证。” 姜琴娘娥眉一拧,表情很不好。 “不过,在守夜太监房间里找着件先太后小相上颇为相似的衣裳,还有一封认罪书。”金鹰淡淡的说。 “怎么会?一定是杀人灭口。”姜琴娘想也不想的道。 金鹰点头:“认罪书上说,是因着觉得你一个三嫁守寡妇人不配给先太后纹绣小相,故而才如此下策构陷于你。” 姜琴娘抬眸,不自觉抓紧了裙裾,没有说话。 金鹰道:“你我心知肚明,此事是谁在背后捣鬼,所以宫中也不安全,你早些绣完小相就先回去。” 姜琴娘点了点头,这些时日,她基本只睡两个时辰,日夜赶工,已经纹绣一大半,再有几日就能全部绣完。 “民妇晓得,多谢大人那日在陛下面前为民妇求情。”不管是谁连累谁,有些话再是客套也还是要说的。 姜琴娘重新坐回绣架旁,没有再说其他。 金鹰坐了会,见她面容白皙,眼下有 掩饰不住的青黛,当下微微心疼。 “你,挂念孩子吗?”他忽然问。 姜琴娘扯绣线的动作一顿,丹朱红唇抿起,好一会她才说:“念的。” “要我带口信吗?”金鹰摩挲着腰间金色的雄鹰坠儿,意味不明的问。 姜琴娘摇头:“不用,没几日就绣完了。” 话到此处,也就没话了,金鹰不舍得走,干坐着又很是尴尬。 他轻咳两声,莫名其妙的说:“琴娘,有些事自然而然你就会知道,绝非我刻意隐瞒,所以日后你莫要恼怒。” 姜琴娘一脸懵逼地点了点头,浑然不晓得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要追根究底都不晓得该从何说起。 她愣愣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水波潋滟,清润漂亮:“所以,大人指的是什么?” 金鹰一噎,心虚气短地摸了摸脸上的金面,最后叹息摆手:“没什么。” 跟着,竟是略微狼狈地匆匆离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