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你蒙蔽,被你拿捏在手心中。” 而且穆允歌这种家伙有一个就够了,他绝对!不会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都天禄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方露出一个标准的boss级的微笑,虚假又深沉:“君且放心,我之承诺,仍有效,必许君一世荣华富贵。” 他笑容扩大了些,似有锋芒又似漫不经心:“只是最好,将你与嘉瑞相识之事埋于心中。” 柳兴安神色便有些古怪,初观都天禄,似霸道又独断专行,但闻其言,观其形,又似对嘉瑞无比上心,呵护有加。 思及嘉瑞之性格,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原谅都天禄所为之事,亦不会放弃心中道义,委身于他。 至于虚与委蛇,更无从说起,嘉瑞便是穷尽一生也不可能学会。 那……为何看都天禄之言谈,似与嘉瑞感情正好? 都天禄微微挑眉,柳兴安的神色实在是有些古怪,似不敢置信,又似质疑,甚至还有些疑惑不解,夹杂在一起,让人顿生好奇之心。 都天禄也不能免俗,好奇他莫非还能说出什么惊破天的理由来?遂询问道:“观君之表情,可是有何教我?” 柳兴安有些怀疑人生,怀疑世界,怀疑都天禄骗他,略加思索,便道:“我实是不解将军为何不欲我与嘉瑞见面?若是因为我在将军眼里是趋炎附势之人,那将军便更要让我与嘉瑞见面,方能让他看清于我。” 都天禄还道是什么,原是这种问题,他扬了扬眉道:“我已言之,嘉瑞心胸开阔,能容天下所不能容之事,便是见了你,亦会原谅于你。我不欲你借他之手,行富贵权势之路。君可有所得?” 他直视着柳兴安,不屑与鄙夷几欲喷薄而出。 柳兴安直面他这些恶意的情绪,面上仍无所动,坦然而自得,只是越发觉得都天禄是在骗他,嘉瑞定是已然被他折磨的无法见人,方不欲他们见面。 他与嘉瑞相识十几载,世间无人比他更懂嘉瑞所思所想,他由安经纶一手教养长大,世间多是他无法接受之事。 如结契,玷污安家家风,辱及安家门望,便是他万万不能接受之事。更不用说忠君爱国之训。若说他与安家其余人有何不同,便是他所坚持之风骨,皆只要求自己,而不会妄加至他人身上。方折服众人,为他所坚持之风骨而生敬意。 如此便更让人心疼他,被这些条条框框所束缚,不能畅情于天地间。 都天禄看柳兴安已然确定的怀疑表情,不由冷哼一声道:“君不信我?”他心头浮起荒谬之感:“君是不信嘉瑞能原谅你?”他重复道:“若是如此,君刚才还言之凿凿的道嘉瑞定能知你?” 他几乎要被他这前言不搭后语的逻辑给气笑了。心中却越发不喜他,他与嘉瑞是至交好友,却一再质疑嘉瑞之为人?实让人怀疑其心叵测。 柳兴安抿唇不欲直言,嘉瑞定是能原谅他,他素来不把对自己的要求强加到旁人身上。 但嘉瑞怎会原谅都天禄呢? 这不是旁人,亦不是与他无关之事。 都天禄掳他回大金,强迫他结契,剥夺他的清誉,践踏他的傲骨,他原谅都天禄?除非安嘉瑞换了一个人!否则绝对不可能! 都天禄眼睛微眯,察觉出一丝异样,但他不敢往嘉瑞那边去想,哪怕是一丝丝的质疑,他都觉得心里微微一疼。 如果真的是强颜欢笑,故作欢喜,那嘉瑞……该有多痛苦? 他不敢想,不敢碰,不敢深究,还不如让他相信此人居心叵测,实非善类! 都天禄决定停止这场对话,不管柳兴安透露出来的意思是真是假,他都全当不知,亦不欲柳兴安再多起波折。 遂微微示意了眼落塔。 落塔上前一步,还未动手。 柳兴安却已眉头紧锁,再次确认道:“将军不愿让我与嘉瑞见面?” 都天禄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君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