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皇帝因此恨上弟弟,她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不喜吗?”黎弘宸咬住下唇,说:“舅舅都不好好养伤直接去徐水县了!” 黎弘宸不是傻子,知道母后在抹稀泥。他望着隋兰湘隐隐有些怨气却不敢发的样子,猛然发现,他不再是母后膝下的乖儿子,彼此间畅所欲言。他是皇帝,舅舅生气不骂他却是疏远,也因为他不是需要辅助的太子殿下了,而是要发号施令的君上。母后明明看出舅舅气急却顾左右而言他,却不敢直言,是怕他和舅舅生出隔阂吧……可是,他怎么会呢? 他没有变,他们却不再当他是曾经的黎弘宸。 他、不再是他们眼里曾经的那个好儿子,亲外甥了……遥想去年下江南,舅舅温和的笑容,一切仿若近在眼前,如今又觉得那么的远。 他深吸口气,总之在母后这得不到什么真话,有些赌气似的说:“那儿臣告退了!” 隋兰湘愣住,尚未回过神便见儿子远去。 她蹙眉,抱怨道:“瞅瞅他这样子,这才成婚几日?” 老嬷嬷叹了口气,近来因为皇帝偏宠德妃娘娘千氏,太后娘娘本就有些怨气了。所以,皇帝所有的一点小变化,自然都是受了千氏枕边风? 黎弘宸心烦,索性宣了黎行之。 黎行之早就从小太监那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听闻隋孜谦来战报了,前方战事基本平定。可是皇帝心情却不好,呵呵,想起前阵子的和离事件,他挑了下眉,难不成他的机会来了?黎行之的仕途之路是要做新皇帝眼前第一心腹!抹黑隋孜谦什么的他最喜欢了! 况且他如今掌管着禁卫军,隋孜谦若回京了,还有他什么事儿? “皇上,可是德妃那有事儿?”黎行之故意从另外一个话题切入。两个男人可以从好朋友上升到极其亲密的好朋友,那多半是因为某个契机。黎弘宸爱慕千尤画的事情便是黎行之和主子拉近关系的重要事件。 黎弘宸抿着唇角,说:“行之,你说朕是不是太刚愎自用了。” 黎行之故作惶恐,道:“怎么会。皇上年岁虽然不大,却耐心听取臣子意见,很是贤明……” 黎弘宸摇头,道:“那我为何会搀和襄阳侯和离事情?我思前想后,那终归是舅舅的家事儿,我……我太自以为是了。” 黎行之心头一喜,面上却蹙眉道:“皇上哪里错了?襄阳侯和他夫人的关系之差人尽皆知。皇上那是心疼侯爷,才会助其和离。完全是好心啊!” 黎弘宸一愣,说:“真的、真的可以算好心吗?” “难道皇上生过害人之心?”黎行之反问。 黎弘宸否认,道:“不是的。只是想当初父皇在位,舅舅受了委屈却因为恭亲王妃的面子,皇祖母一心为徐家说话而忍受着,我就觉得不好受。这才刚手握大权,便想先处理掉这事儿。” “所以,怎么可以说是刚愎自用?”黎行之笑了,道:“想必侯爷也会感谢皇上的。”他的言辞恳切,态度真诚。 黎弘宸眼圈红了,闷声道:“舅舅生气了。” 黎行之皱起眉头,怒道:“侯爷凭什么生气呢?”不就是仗着隋家功勋,他又是皇帝嫡亲长辈,所以便为所欲为?现如今还让圣人为他落泪,黎行之冷哼,特别嫉妒隋孜谦。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获得别人的敬仰。他自己呢?一步步,一年年,唯有自己可以依靠! 黎弘宸欲言又止,没有吱声。 黎行之又放大招,说:“皇上!这件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太后娘娘起得头,襄阳侯若是要置气,那也是该和他嫡亲姐姐去置气吧?”他表面上因为臣子生皇上气,而表现的有些愤怒。 黎弘宸见他如此,急忙安抚道:“罢了,此事儿另议。爱卿你绝对不许告知任何人!”母后和舅舅是他最在乎的亲人,他、他不想让人说他们闲话。若不是心口堵,他也不会和黎行之诉苦。 黎行之点了头,心情分外的愉悦。隋孜谦长此以往,早晚失了圣心。 黎行之越想越开心,特别想找人分享喜悦。临出门,他被几个人拖住,想拉着他去喝花酒。 他心底生厌,实在对花酒没啥兴趣。况且皇帝前几日暗示过他,让他洁身自爱,然后会指个贵女给自个,于是黎行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们,出城看望阿雅。 现如今皇帝亲近他,叔叔婶婶敬畏他,望着那两个老混蛋怯懦的表情,他就觉得神清气爽,日子滋润潇洒。唯独一件心事儿,有些扰人。便是阿雅…… 自从上次他粗鲁了一回,待他总小心翼翼地,有些不爱让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