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病房,迟微微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躺在床上的迟骋彦被七八个人团团围住,各种陌生又冰冷的电子仪器都在努力为迟骋彦续命。 颤巍巍地抬起手,迟骋彦的眼眶泛着晶莹的泪花。 那一刻,迟微微的心口像是被狠狠地揉了一下,要不是黎梓琛在身边扶着她,恐怕她真的要当场倒在地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早上出门前不还好好的吗? 一步步挪到迟骋彦床边,那一大瓶吊针正悬挂在他头顶。周围的医生和护士将情绪写在了脸上,不用她开口,就能隐约猜到结果会有多恶劣。 不知道他伤在哪里,只是看起来无比的虚弱。蹲在床边,迟骋彦宛如一尊玻璃娃娃,让人不敢轻易地触碰。 “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迟微微小声地问道。 “唉!你爸他今天从楼梯上摔下去了。”从沙发上坐起来,言振国长叹了口气,漫步朝迟微微走来,双手心疼地搭在迟微微的肩膀上,继续道,“十几个台阶,被员工找到的时候都已经昏迷了。” 黎梓琛:“等等,你说我爸怎么了?” 只顾着心疼奄奄一息的迟骋彦,迟微微丝毫没有感觉到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 倒是旁边的黎梓琛,一下就觉察到了其中的问题:“我爸从楼上滚下来了?什么楼梯啊,我爸身上竟然一点伤都没留下?” 孩子们大了,不好骗啊。 一开始言振国也说要换一个谎,要么也在头上缠两圈纱布装装样子。可迟骋彦就是不,一定要坚持不用任何的道具,就这么躺在床上。 就算是受伤,他也要成一个最帅的受伤老爸,把自己包得跟木乃伊似的,女儿得多有心理阴影啊? 不过为了装出惨白的脸色,他让小护士给他涂了点bb霜这倒是真的。 被黎梓琛这样一提,迟微微跟着也反应了过来。 对啊,要是从楼上摔下去,脸色不得留下点青紫吗? 再抬头看一眼悬挂在半空的输液瓶,里面透明的药液一动不动!连接在身上那么多根电线,也没有让仪器的屏幕出现病人该有的频率。 “爸!”迟微微叫喊道,用力地拍打着病床,刚才挤出来的几滴眼泪一下子就变成了愤怒。 迟微微心里苦,天知道自己会被自己的亲老爹给骗了啊! 果然,见谎言穿帮了,迟骋彦刚才的病态脸也泛起了两块尴尬地红晕。瞪了眼旁边的言振国,真想抬腿给他一脚,“真笨,连个谎都说不好!” 言振国:??? “喂,分明是你让我这么说的啊。”言振国辩解道。 眼神在迟骋彦和言振国之间打转,黎梓琛大约猜到了他们之间筹划了什么阴谋。 “所以您是故意装病骗我们呗?就为了让我姐难过呗?”黎梓琛蜘蛛吐丝般说道。 “臭小子,谁说你爹是装的?”迟骋彦不服气,一把扯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艰难地将左脚抬起来,裸|露的脚踝缠了好几圈纱布,“我是真的摔伤了。” 转动了下脚踝,那好几层白色的纱布似乎也并不影响他活动。 说起来脚上的伤,那真的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乐极生悲。 下午,迟骋彦正急着去和乙方公司签合同。刚走出办公室,助理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