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打掉援军。 至于说攻入城池——上次粘罕之事后,金国上下都已经统一了意见,遇到大城大府,不能强攻,最好是收拢周围的平民,驱赶到对面城中。人一多,粮食便用得更快,只要无粮,那无论是多厉害的大军,到最后,都只有投降一途。 或者他们愿意出城一战,金军也不会惧怕。 入城还是算了,大宋能在城中使的诈太多了。 想到这,宗望又抬起头,凝视着远方的高大城墙,做为辽东最富庶的州府,燕京府经营了百余年,城高河深,护城河与运河相连接。 那岳飞弄出大同府时那一套,时常引领数百将士冲杀而出,宗望数次围剿,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武勇惊人,又有墙头炮火掩护,只次剿杀都让他逃了去。 正好,大宋援军若是过来,正好被他练练手。 …… 河北路带兵前来援助的是河东河北置制副使何灌,这位年过六十的将领曾经是大宋西军的名将,在攻打西夏时立下不少战功,河北备战时,朝廷调拨了一批西军骨干过来,他便提拔到河北路做军中都统。 这位大将带兵沿河北上,只用了十日便越过了连境,这时离金国突破古北口,已经是二十日之后了,到达了辽国之土,按地图看来,离辽国燕京只一百里路。 但他们立足未稳,便有斥候传回金国铁骑已经靠近的消息。 何灌大惊,立刻组织军阵,开始应对金军。 花费了快一日,到次日,金军攻来时,虽然已经准备好了拒马、武器,摆了军阵,金国铁浮屠那巨大的声威,还是把这些百年未见兵祸的普通河北士卒吓得心胆俱裂,都没有坚持到一个冲击,在离敌军还有数十丈时,前锋部队就已经受不住这种恐惧,弃械而逃。 这种逃亡立刻就引起了连锁反应,像传染一下,人一旦突破了底线,有人带头,便有越来越多的士兵跟着逃亡,逃亡士兵冲散了原本严整的阵形。 一时间,踩踏死者不计其数,金军几乎是摧枯拉朽地打败了这只号称数万人的大军。 金军沿着大河,将这些宋军杀得天昏地暗,一连数个时辰,这才罢休。 那名何灌的将领,也被溃军裹挟着、逃亡了数十里才堪堪止住,粮草甲胄,损失不计其数。 他大声痛哭,几乎要投河自尽,被亲随拦住了。 …… 而另外一边,宗望许久没能打出如此大捷,整个人都感觉酣畅淋漓,带领大军收拾战场,尤其是河边的那些粮食船,可都是好东西啊。 士卒们也十分欣喜,人马皆着重甲的铁浮屠们纷纷取下了五十斤重的铠甲——这种东西,除了打仗,闲时是没法穿的,人和马都受不了。 就在这时,旁边河道里,突然出现数只形状奇异的风帆船。 宗望微微皱眉,眺望远方,旁边立刻有亲随解释道:“这大宋御河通入黄河入海,偶有小些的海船会直接顺河而入,运送物资,想来这些船只,都是给南边送货的。” “原来如此,”宗望大笑一声,“等它过来,你等便准备小船,拦住他们,发一笔小财。” 对于他们这些动不动破城的金军来说,只是几条船,实在算不上大货。 就在这时,那缓缓靠近的船只,纷纷调整角度,露出了侧弦黑洞洞的炮口。 宗望瞬间神色大变,暴喝道:“上马!退,远离河岸!” 而这时,轰隆巨响,十数发炮弹,落在了打扫战场的大小士卒身上。 一时间,金军大乱,狼狈退去。 一连跑了数里,就在宗望缓了一口气时,旁边的小山丘上突然间又冒出一排炮口,对着还没喘匀气的金军又是一阵猛轰…… 就在炮火过热,终于停歇时,山上传来一阵轰隆巨响,却是数千骑兵,借着地势冲下。 宗望本以为会是两兵两接,却见对方在半山腰便停下,借着坡度,拿着重枪,对着他们又是一阵猛轰。 宗望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指挥着士卒反方向拉开距离,却发现自己慌乱中带兵误入大片泽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