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交给西夏, 这才换回了西夏的支持。 可是, 大军在战场上, 消耗的粮食草料太多了! 加上这几年来, 天气异常,尤其是去岁,大雪从十一月一直下到了三月,冻死了无数牲口,西夏花了许多钱从大宋收购粮食,如今国库几乎都已空了。 完颜娄室其实也明白,如今他已经占据东河套,可以暂时休整,不与大宋争斗,以免把西夏推到敌方阵营。 但奈何萧干逃亡入宋时,将土地上所有粮草带走,带不走的,也就地焚毁,他手下三万铁骑,近六万马匹、十多万民夫都不事生产,每天消耗的粮食都是巨大的数字,如果不找西夏就食,他将被迫减少战马的数量。 他非常清楚,这些战士才是他的根本,如果为了节约粮草而去削减士卒,那他就很难有在西北坚持下来的机会。 于是,当娄室再一次向西夏索要粮草时,李乾顺召集大臣,在一一番商议后,决定施展西夏祖传左右横跳的技能——他们严词拒绝了娄室的要求,并且告诉娄室,这已经是西夏的底线了,若再索要,夏国便只能请大宋相助了。 而娄室的反应也很简单,他没有去找大宋的坚固关口找不自在,而是派兵顺着黄河奔袭七百里,将沿途牧民村落一番掠劫,打到了接近贺兰山下的土地,这才退去。 贺兰山挡住西北风沙,黄河从山脚穿过,灌溉出大片良田,让这里有塞上江南的美誉,同时也是西夏国都兴庆府的所在之地。李乾顺中途有派兵马阻挡,但他的士卒在金军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被轻易撕开,让金军顺畅地打到了国都面前。 这就是金军的威胁,他不需要进攻城高池深的兴庆府,只需在周围抢掠,一样能得到你们西夏的粮草。 西夏无奈,只能在国内强行催收粮草,当然,他们党项的本族是不能承担这个损失的,于是,各地的蕃部便遭了大灾。牲口和粮食,是部族的根本,他们虽小,却也是武德充沛,岂有束手等死之理? 一时间,从河湟到有些张掖,到处血流成河,有些部族举兵反叛,有些逃到了吐蕃境内,更多的则拖家带口去了大宋。 …… 西北战报如雪花一样飞来,西军在出兵受挫后,纷纷坚守不出,依托城寨开始防备金军。 东京城里,雪花飞扬。 温暖的宫殿里,赵士程正低下头,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北方防线上一个个关口。 他很清楚,如今金军最重要的目标就是重新夺回大定府,打通东西两地金军的联络,娄室的大军一旦败亡,金国将会失去一半精锐,那样,他们建国根基就被挖掉了大半。 他们损失不起这样巨大的代价。 所以,等到开年时,金国必然会卷土重来,东北的女真人会拼死进攻大定府,而西北的娄室部也会合围大定府,试图将局面挽回。 现在压力给到大宋这边。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娄室部必须被困在西北,东边的岳飞部与李彦仙部也必须挡住金国的进攻守住大定府。 “那官家,下一步应如何?”宗泽等着大宋皇帝安排下一个目标。 “等着便好。”赵士程收回手,不徐不疾道,“金国所在,皆苦寒之地,以前能以战养战,但不能胜,他们养不起这般大军,我们大宋,则正好相反。”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与金国拼国力。 失去大定府、大同府、没有燕云十六州,光凭借哈尔滨周围那些只开垦几千顷的湿地草甸子,就供养几十万大军? 没可能的! 只要时间一长,金国内部自己就会垮塌,当军队不能带来胜利时,巨大的开支就是纯成本,没有收益,反而会拖垮他们自己的部族。 “甚至,”赵士程微笑道,“在大宋这里得不到收益,他们会拼命去压榨其它异族,比如高丽、室韦、西夏,或许咱们还能有旁的收益。” 宗泽点头称是。 赵士程指尖点在秦凤路的北方,轻声道:“告诉西军里的一些人,可以和西夏交易一点粮食,但需要拿住对方把柄,让他们把境内消息,及时交给我。” 宗泽点头称是。 赵士程不悦:“老宗,你这是对我意见么?以前你可没这般唯唯诺诺。” 宗泽无奈道:“官家啊,难得您体贴老臣,愿意亲自谋划,老臣感激都还来不及,岂会出言反对。” 赵士程轻咳一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