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愿意承认自己的一辈子是个笑话呢? 她也唯有硬着头皮一直往前走了。 ***************************************** 过了元宵节,夏芍药将幽州的一切都交给夏南天,又再三嘱咐保兴与墨晖多多照顾夏南天的身体,还往赵家去求了何娉婷,麻烦她代为留心老父,准备带着子女上京。 幽州商会那边,原本她是召集了本地商家开会,表明自己如今已经不太适合做幽州商会的会长,跟着夏景行往长安任职,恐怕一时半会极难回到幽州城,还请大家另择贤明的好。 但商会的那些人都是人精,好不容易找到一棵大树,都想背靠大树好趁凉,哪里容易撒开手。况且夏家的生意还在此处,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说是夏老爷子暂时不会离开幽州,便一致通过,要求夏老爷子暂代夏芍药在幽州商会的事务,做个代理会长。 至于夏芍药,去了长安就更能为幽州商会发光发热了,反正幽州商会在长安也无会馆,索性请她在长安建个幽州商会的会馆,大家将来往长安去做生意,也有个落脚之处,又能守望相助。 以怀化大将军的品级,外加与燕王的密切关系,对于幽州城的商人来说,往长安去做生意,有这条门路,可比到处抓瞎再去投靠贵人强上百倍。 因此他们一致强烈请求夏芍药坚决不能卸任,还道:“会长前往长安,对于咱们幽州来说,也是好事。” 夏芍药推脱不过,只能答应了下来。 何娉婷是腊月二十几才回到幽州城的,还是何夫人再三再四的崔促,就怕赵则通从他国回来,妻儿皆不在家,心中不快。女婿疼女儿,她这做岳母的就更要为女婿着想了。 “娘你到底是谁的亲娘啊?我回来才多久,还没住够呢。”被何夫人在她脑门中敲了一记,又搂了她在怀里, “娘何尝不想多留你住些日子,可你毕竟已经出嫁了,总要在丈夫为先。” 何娉婷嫁出去这些年,在家里为所欲为惯了,哼一声不依:“在家里凡事都是我说了算的。他一年总要往外跑几趟,只许他跑的没影儿,不许我回趟娘家多住些日子?!” 何夫人为闺女过的舒心日子而欣慰,又告诫她:“可不许把男人往家门外赶,离了你他还能出去找别人呢。”全是经验之谈。 何娉婷好说歹说才住到十一月中,到底还是依依不舍的回幽州了。 赵则通许久不见妻儿,进了家门闻到热饭热菜的香味,见荣哥儿又长高了一截,在洛阳养的白白胖胖,一把抱起儿子颠了两下,热切的望着老婆,只差用目光将她拆吃入腹了,“咱们儿子去外祖家吃什么了,怎么长的这么快?” 荣哥儿咧着嘴笑,约摸对眼前的汉子还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只羞涩不开口,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就要往院子里去堆雪人。当着丫环的面儿,赵则通就要往何娉婷身上猴。 房里的丫环们识趣的退了出去,赵则通将老婆抱在怀里,闻到她发间馨香,这才叹息一声:“老婆孩子回来了,这才像个家了。”他这些日子一个人生活,家下仆人倒不会短了他的吃穿,可到底还是觉得孤零零的。 当晚夫妻二人说了半宿的话,待听得夏景行已经前往长安,而夏芍药年后也要往长安去,何娉婷忍不住失望:“夏姐姐去了长安,往后我竟是连个说话的人也没了。” 赵则通怀里搂着老婆,不满道:“难道我竟不能陪你说话了?” “那不一样。”何娉婷念叨。 “有什么不一样的?” 何娉婷叹一口气,再亲密如丈夫,必然也有触及不到不能言说的地方,总要有个闺中好友来排解。 次日她带了洛阳特产往夏家门上走了一趟,二人久别重逢,自有许多话要说,且多是关于洛阳之事。听得何家失马案,何渭已经往长安去寻门路了,总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夏芍药还道:“燕王殿下在长安,大公子与殿下亦是旧识,倒可以去求求燕王殿下。” 何娉婷掩唇笑:“姐姐跟兄长想的一样,他已经求到燕王府去了。” 消息滞后,何娉婷离开洛阳回到幽州这一路还没接到别的消息,却不知何渭已经状告崔连浩,将崔家父子押进了大牢。 过完了年,定好了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