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见你一面。” 沈轻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逐渐趋于平缓:“你说她怎么这般命大?竟然还没死?” “也幸好还没死,在我没有坐稳这个位置之前,她怎么可以死了。”沈轻闭着眼,又缓声一笑,“灵儿,递话给太子爷,说我想见见长姐,问他允不允?” “是。” 书房。 沈安神色渐冷,等着最后一封信函看完,他整个人几乎是立马就将黑匣子给狠狠地盖上,将东西往沈梨的面前一推:“烧了。” “就烧了吗?”沈梨反问。 “要不然了?还想去陛下面前告个御状吗?”沈安挑眉,“暖暖,以前为父便同你说过,这些事你不要再插手。” 沈梨眉目无悲无喜:“父亲是同女儿说过,可那时候他们有像如今这般咄咄逼人吗?父亲,你若是再不有所作为,你是想眼睁睁的看着沈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还是想看着沈家百年的门楣,就此成为历史,成为那些史官笔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日光向暖。 从窗扇照进来的光晕全都落在了沈安的身上,却未曾柔和他半分,反而衬得他脸上的神色更加冷肃。 “那你想如何?叛国吗?”沈安不轻不重的一句话问下来,便叫沈梨脸色发白。 她沉默了片刻之后,对着沈安拱了拱手:“是女儿荒诞了。” “今日,我便不与你计较了。”沈安的手指敲响在黑匣子上,“拿回去,全烧了,我不希望在这里看见这些扫兴玩意。” 话已至此,沈梨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因为她很明白,她劝阻不了沈安的任何决定。 她朝着沈安行了礼之后,便将黑匣子给抱了起来,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就在她要跨过门槛之际,便听见沈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冷淡的厉害:“我们沈家若真的要因此事反了殿下,那就是给了大燕和大楚可趁之机,如今内患外忧,实在是不宜再起事端。” “而且,暖暖你也忘了,你身体中还留着卫氏皇族的血,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实在是不该从你的口中说出来。” 沈梨垂眼瞧着怀中的黑匣子:“女儿,明白。” 庭凛候在书房外,见着自家主子面色不佳的抱着黑匣子出来时,忙不迭的迎了上去,从沈梨的手中将黑匣子接了过去:“主子,您怎么了?” “没什么。”沈梨撩了撩垂在耳边的发,将散落的发丝别在了耳后,“南王给你回话了吗?” “去南王府的下人还没回来,倒是东宫的人递话出来,说是明儿一早,便请主子进宫。” 沈梨垂眼睨着他怀中的黑匣子:“找个地方烧了。” 庭凛怔住:“这可是主子您从宜州不远万里带回来的?就这么烧了?” “这个东西已经没用了,还不如烧了。”沈梨使性子似的将这句话说完之后,目光一下子就灼亮起来,她伸手重新将黑匣子接了过来,抱在怀中,“先回去的,这些事容后再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