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俩家关系还真好啊。”另一个摊主插了一嘴。 “我们俩家离的近,前两年我爹出山来县城打拼,刘大哥也在外面干活,我们俩家就是这么相互帮衬的过来的,关系自然是好,都说远亲比不得近邻嘛。”阿河睁着眼睛扯瞎话,说的跟真的似的,表情神态都很到位。 一路出了小贩道,再也没有人寻问,都听的清清楚楚,没八卦可言也就不关注了。 进了猫儿胡同,周边没什么人了,季歌才小声的嘀咕着。“你俩想的倒是周全啊。” “刘姐我们说过的,虽是乞丐,可做事心里都是有谱的,不会胡来乱来。”阿河说的挺认真。是感觉到,这俩位妇人很不错,待他们兄弟都挺和善真诚。 到了家门口,季歌忽的道。“进去坐坐罢,一并吃个晚饭。” 正在敲门的余氏手上动作一顿,看了眼季歌,然后,笑着对阿河阿水说。“大郎媳妇说的是,吃个晚饭吧,你话说的那么好,不留你们吃饭,也不妥当。” “这,这,这,请我们吃晚饭啊?”阿水瞪圆了眼睛,有些不太相信似的。幸福来的及快,整个都蒙了。 阿河脑子要灵活些,稍一想就琢磨到了,这顿饭还真得吃。“刘姐余婶,你们若不嫌弃,就拿我们当侄子待,往后有个啥事,我们俩绝不推脱!” “姐,余婶。”打开大门的阿桃刚好听到了阿河的话,偷偷的瞄了他们俩眼,又飞快的把视线落在了季歌的身上,一脸茫然。这俩位是? 三朵把大门撑开了点,钻了出来,喜滋滋的喊。“余婶,大嫂,你们回来啦。”说完,歪着脑袋看着俩个陌生的少年,眨巴眨巴眼睛。“他们是谁啊?” “阿桃三朵,你们好啊,我是阿河,他叫阿水。”阿桃笑着打招呼。 “先进来吧,进来再说。”季歌一手牵一个,带着阿桃和三朵进了屋。 余氏把大门全部打开。“得慢点,慢慢来,这门不是特别大,勉强才能进来。” “余婶这事对我们来说轻巧的很,你站开些。”阿水很笃定的说着。 一会后,俩人真把摊子轻轻松松的推了进来。余氏顺手把大门关紧了,对他俩说。“走,到堂屋坐坐。” “估摸着一会三郎就能归家,吃饭的时候,会具体把事说一说。”季歌对着阿桃和三朵解释。 阿桃点着头。“饭已经煮上,蔬菜都择洗好了。” “我的火。”三朵管着火塘,看火势,别把饭给煮过头了,这事她做的轻车熟门。 季歌哭笑不得的看着三朵颠颠儿的冲出了堂屋,对着走过来的三人道。“阿河阿水先坐着,我去张罗晚饭,一会三郎就该回来了。” “好。刘姐忙着就好,不用管我们。”阿水大大咧咧的说着。 余氏到底是有些顾及,没有进厨房搭把手,有阿桃和三朵在呢,索性坐在堂屋里和俩个少年说些比较浅的话,侧着打听打听具体底细。 晚饭即将做好时,三郎才背着藤箱回家。他已经开始跟着师傅学武术,是和卫小夫子同一个师傅,这么一来,好好的师生关系,就变成师弟关系了。别看三郎年纪小,可他觉的这样不太妥当,虽说不出个具体来,就是觉的不太好,本来想要拒绝来着,可卫夫子说这样挺好,就这么办了。 严格说来卫小夫子并不是正式的夫子,年岁还轻着呢,只能给幼童开开蒙罢了。待三郎再大些,基础学扎实了,就会移到卫夫子的名下,往后他若真有了出息,也会直接说是学于卫夫子门下。想来,卫夫子对三郎是极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同意他和儿子拜同一个师傅学武术。 季歌知道这事后,狠费了些心思做了几样糕点,又买了两匹上等的布料,亲自去了趟葫芦巷,坐了小半个时辰才出来。心里琢磨着,等往后有了钱,得送点比较好的砚台或墨锭,不是给卫夫子,而是送给卫小夫子,他和三郎这关系,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二才成,也是感谢卫家对三郎的照顾,她思衬着这样做会自然点。 吃饭的时候,季歌把阿河和阿水的事稍稍的提了嘴,旁的没有多说,只是把那阿河编的借口说了出来,让家里的三个孩子心里头有个底,万一别人问起,也不会露了馅,余氏也在旁边搭了话,阿河阿水俩个态度很热情。 饭后,稍歇了会,阿桃和三朵去收拾厨房,季歌拎了桶热水进澡堂,阿河和阿水想着该离开了,却见余氏端着半盆麦子,阿河忙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