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梅县竟是张灯结彩燃放烟花,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一副守得云开见月明模样。更是有人给庄重送来牌匾,将庄重称之为庄青天。压在梅县上空浓重的乌云渐渐散去,让当地百姓更加有盼头。 “怎么皱着个眉头,莫非这牌匾不合你意?”封焕见到庄重蹙眉望着屋檐底下的牌匾,走上前去用指尖抚平。这牌匾是当地百姓送的,以上书‘清正廉明’。 庄重这才将视线移开,摇头道:“只是有些感慨,这牌匾也是在提醒我,若做不到这上头四个大字,下场就如同何兴一般,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他毕竟来自现代社会,从不曾见过如此严苛的刑罚,真正的是一人犯罪全家遭殃。何县尉家中甚至还有走路还歪歪扭扭的小儿,竟也未被放过。虽说他从前看到一些残忍至极的凶犯,心底诅咒他祖宗十八代,可真正看到这样的场景难免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何兴是罪有应得,可那些不懂事的孩童却实在无辜。 封焕自然知道他心底在想些什么,只当是他和尚当时间长了难免心慈,可于他而言,如此手段虽说狠厉了些,却可以斩草除根,他可是见过不少几十年后卷土从来复仇的事件。况且血债血偿,这些孩童无辜那些受害者又何尝不是,既然生于这样的家,还曾经受益,自然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怪只怪运气不好,成王败寇。 庄重并不知封焕所想,否则必是无语,这三观真是太不正了。 “不用担忧,你不会像他。” 庄重以为封焕说的是他不会像何兴一样成为蛀虫败类,笑道:“我也是人,难保以后不会被腐蚀。” 封焕扫了他一眼,“我说的是你与我注定无后,也就不会保不住自己的孩子,除非你会生。” …… “浑说什么呢。” 封焕皱起眉头一脸不悦,“莫非你以后嫁给我还想纳妾不成?” 在大佑男子成婚,虽说名义上‘嫁’之人不可纳妾,可实际却不一定,端看一个人在家中地位,男子成婚虽非主流,可形式内容却相对自由,一切看自身的社会地位和家庭背景。 庄重更是无语,想到什么眯眼道:“你莫非有这念头?我告诉你,甭管你是什么王爷,若真想与我在一起,就不可有其他人,男女牲畜皆不行。” 封焕顿时乐了,若非在乎,又岂会在意? 他将庄重搂在怀中,脑袋蹭在庄重耳边,语气暧昧:“瞧着醋劲大得能把楼都给酸酥了,不过本王喜欢!” 说着封焕还勾起庄重的下巴,惹得庄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爬出来了,伸手将封焕的手指拍走。“少给我那没个正形,这事可不能玩笑。” 封焕笑了起来,似真似假道:“这种事你就莫用担忧了,你跟全天下任何一个男子成婚,都不如与我成婚来得安心。如此一来大家都安心了,谁也不愿这样的平衡被打破。” 类似话题并非第一次提起,庄重自然清楚其中含义。封焕有这么大的权力,甚至超越皇子,尤其他还是这样的身份,这对于一国来说绝对是个不安稳的因素。可若封焕真打算与一个男人成婚,且不再纳妾,会让不少人暂时放下心来。外人看来这也是封焕的态度,至少明面上没有那般渴望皇位。 庄重哼道:“怎么听起来这般不甘心?” 封焕立马双手双脚表决心,“绝对不会!我趋之若鹭!我现在就等你满十八了。” 庄重自然清楚两个人的约定,顿了顿道:“我不善于妇人打交道更讨厌麻烦,且我不是女子因此有些规矩也是不守的。” 封焕顿时明了他在顾虑什么,“自然,你只需做自己亦可,其他的事不用去顾虑。” 庄重舒了一口气,好在他是个男人,大佑对同性婚姻约束也没那么大,否则遇到封焕母亲可是有得头疼了。他可不想以后还得把精力放在宅斗上头,应付文渊候府那些人已经让他十分不耐烦了。 封焕面上无异样,心中却是在想其他。看来有些事现在就得准备起来,省得以后家中之事把心爱之人给吓跑了。 何县尉一家被抄,整理了三天才将他的所有财务清理明白。当庄重看到账本的时候,不免啐了一口,活该这何县尉被五马分尸,不过是一个小小县尉,财产竟是如此庞大!梅县一年税收也不过是他财产的十几分之一而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