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也罢。” 晋阳大长公主老了,明白不是人人都像她一生顺遂,说风就是雨,龙子凤孙们都有自己的艰难,何况一个年老过气的老辈公主,夫家更是衰落不堪。 甭管袁家几头讨好最后会不会踩空,她身有余力出手帮一下理所应当,平安奴晓得里头的分寸,不会因为是她发话就无节制对袁家施以援手。 想到此处,大长公主偏头去看孙儿,瞅见他眉心一抹变淡的红印,微微笑了,“平安奴,等大郎到京城,你带着表兄到外头多走动几回,有那可结交的人家代为引荐几个。先把脸混熟了,以后就靠大郎自个的本事。” 尚坤随意应一句,安城公主却是谢天谢地,奉承话说了一箩筐,再不提接袁六娘回来的事。 该办的办完,辞别两位老人,尚坤出来打算先回聆风院。走到一半时想起阿圆嚷着无趣,掉转方向他带着人上藏书阁,上下翻寻出几十本书,也不知她爱那种类型,各样挑拣出一两样装在大竹篮里,让两名亲卫合力抬着回院子。 一进院门,迎面扑来一只绛色蝴蝶,双眸亮晶晶追问他怎么样。 尚坤板着脸,面无表情往里走,,忆君就像块牛皮糖粘在身后,一声声问道:“大长公主怎么说,是让郎君自己去,还是打发云尚仪过去赔罪。” 就这点胆量,还想着干坏事。 尚坤暗自发笑,命人把书抬进正房,吩咐曲四郎带着人收拾出东厢,拣个日子将书房挪过去,正屋这边不必再动,空出的书架疏格摆上阿圆爱看的话本和书籍,靠窗有块空地方能摆得下她的绣绷之类。 忙乱完这一头,转过身想看她急得团团转的样子,目光扫了一圈,人却躲在靠窗的椅子上,安安静静捧着手里的书,神情专注,坐在那里带着浓浓的书卷气,她完全沉浸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他站在屋正中,没打算走过去打破这份安宁,阿圆身上有他不可触及的秘密。她和所有的人是一样,却又不同。 屋外阳光透过雕花窗格照射进来,一缕缕光束下灰尘翻转舒展它的身体,落到桌上不可见。等发现灰尘积满时,却是不经意一刹那,原来时光已流逝许多,日冕也已改变了无数个指向。 尚坤打开暗格,分拣出各类信件,按捆着的丝带颜□□分,用不着的先挑出来,唤来亲卫在院中架起炭盆,当着他的面全数烧掉。剩下的一小部分,他又分门别类先收在藤条筐里。 理完信件,一一取下疏格上的书,有的书长久不用,信手抛在一旁桌案上,书籍在空中打个圈,掉落两张纸片,尚坤弯腰拾起,看过之后握拳轻咳一声。 “阿圆,快过来,给你看样有趣的东西。” 听见他在招呼,忆君抛下手里的书,凑到跟前,接过发黄的薄纸仔细看,没瞧出什么地方特别,她抬头不解问道:“这是什么鬼画符,一个我都不认得。” 尚坤揽着人带笑语,:“仔细看,瞧不出来晚上我要罚你。” 忆君脸红了一下,不去想他的唇舌和双手在她身上做怪的情景,拿到一旁左看右看。字写都好难看,而且好多都是错字少笔划,甚至两个字叠加到一起,挤到一起真看不出什么。 唯有把许多字拆分开,顺着手指不自觉读出声,她也笑了。 “郎君,你也讨厌夫子?我猜,写这字时你才五六岁罢?” 尚坤转头狠狠瞪一眼,“胡说,我那时也有八岁了。” 他的字有那么难看?尚坤不高兴,埋头继续干自己手里的活,他翻遍其余的书,再没有发现以前胡写一气的‘杰作’,回头向阿圆讨要那两张纸,她却说丢了。 睁着眼说瞎话,人不曾出正屋一步,也未曾去过后堂的净室,准是被她藏起来将来拿出来笑话他。 上下其手在她身上搜寻,借机占点小便宜,这种小小的调|情手段尚坤貌似上瘾,不厌其烦尽日挑|逗。 看着阿圆双腮染霞,杏目泛出春|色,慢慢地那双眼睛带出风情的味道,像是夏日里的千瓣莲等着他轻敲一记,然后完美绽放,盛久不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