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哭得更厉害,捂着脸痛斥:“太子做为兄长,不是不知道公主的心事。她一心念着武英侯,从宫里打探出消息,今儿巴巴跑到小侯爷的侍妾面前,对着人一股脑吐个干净。临了却得不半分好,吃醉了心里难受想找人说个话,三番五次请不来人,在屋里气恼发火。命令老奴带着人全都退下,说要静一时。谁料,她竟干出这糊涂事。” 太子偏头看一眼尚坤,奶娘说的话只有五分可信,七妹是恋着一个人求而不得。但是,她不会寻短见,更别提挂条绳子绑在房梁上,武家的女儿绝不会干这种掉份的事,死要死得光明正大。 尚坤扲起手里的绳索让太子看,指着一处仅连着一根线的断口处,两人心照不宣。 趁着空当,太子妃清点七公主带来的下人,迅速理出头绪,把人分成几拔分别看管在几个屋子里,严令必须看好,一根毫毛都不能少。 院中哭声顿时消弱不少,除了奶娘和七公主平日最信任的一个贴身侍女,另还两个上了年纪的宫人跪在院里等着问话。 太子妃亲自一一问话,指着两名老宫人,“两位好面熟,以前都在母后身边服侍,怎么突然又跟着七妹出宫?” 两名宫人回道她们是奉夏皇后的谕令,督促七公主仪容,以后就要在公主身边长久服侍。 听到她们开口说话,尚坤走到其中一人面前,沉声问道:“就是你,两回跑到我院外传话。” 那人面不改色点头,身形不动,不见慌乱之色,从容应对。 “死到临头,仍是这般镇定,真是稀罕。”尚坤冷笑一声,更坚定心里的猜测。 太子半醉间也能识别出院中四人的神态,除了那妙龄的侍女哭中带着恓惶恐惧,其余三人全都从容不迫。 两名宫人才到七妹跟前,做不出情真意切可以想得通。 奶娘不去照顾七妹,拿话堵人,又在逼问尚坤她家公主一颗心全扑在他身上,为何不见他眷顾一下。更是当着公主的面,与爱妾调笑,害得明朗的七公主冷了心,酒醉之后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问尚坤有何颜面对大家和太子,太子是瞎了眼才把他当成好兄弟。 太子妃为小姑擦着汗,全把那些话当成耳旁风,心道小姑昏迷是她的福气,省着听到自小奶大她的人做寒心的事。 那个贵女们没有一个奶娘和贴身丫头,太子妃知道自个奶娘的脾气,就连太子到侍妾屋里多走一回,奶娘都要为她打抱不平,见了太子频频甩脸。 七妹的奶娘胳膊肘往外拐,却是为何? “你说七公主想见我,连连派去人传话。传话的人才回来,转眼间我到屋前,为何她已经睡下?” “七公主吃醉时,你在做什么?她们两人又在何处?一人去传话,另外一人呢?” “悬梁自尽的人先前也见过几个,那个不是乱蹬腿,可七公主却在昏睡,试问她如何上的房梁?” 尚坤一声比一声高,厉声逼问,看势头怒不可揭似是要撕碎面前的人。 太子有一丝惊讶,印象中平安奴很少如此动怒,大概真是气叛主的人。 奶娘被问得哑口无言,停止哭泣望着屋内昏迷的七公主沉默。 问完话,尚坤将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