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夫人魏滢张了张口,不知该从何说起。 “本宫来说吧。”魏后忙抢在前头,替魏滢解释道:“苏夫人呢,跟你娘长乐公主从小玩到大,关系情同姐妹,才有了后来指腹为婚的约定,却不料陛下亲自赐婚,把晚晚指给你兄长了,苏夫人见了你打心底里喜欢,长乐的孩子就跟她自己的孩子一样,因此呢,苏夫人就想把你收作义女,这样一来,也跟两家履行了约定一般,算弥补了遗憾了。” 原来是为弥补江洲和苏晚晚不能成亲的遗憾啊。她心里还是虚虚的,苏夫人是苏晚晚她娘,不会是想把自己收作义女以后替她女儿出恶气吧,越想越觉得可疑,心头不断泛起类似的嘀咕来。 苏夫人忙拉住她的手和蔼笑道:“那日,在沉樱水榭,我见郡主第一眼就觉得亲切,看见郡主,就好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时我便生了这主意,就是不知道郡主意下如何啊?” 一双手被苏夫人摸得起栗,她嘻嘻笑道:“呵呵呵,其实我见夫人第一眼也觉得无比亲切呢呵呵呵……”心中鄙视自己,现在说起谎来真是无比自然啊。一边笑着一边去打量苏夫人,苏夫人的模样生得很好,比公主婆婆的模样还生得好,年轻时一定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看起来却比公主婆婆憔悴了许多。 “是嘛!”苏夫人高兴坏了,跟中了魔咒一样不住地喃喃重复:“我看见郡主,就好像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看见郡主,就好像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看见郡主,就好像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 她呆若木鸡,斜了斜眼睛,恰瞥见魏后悄悄拭了一把眼角,颜倾慌忙移目,总觉得这其中似乎大有文章,苏夫人好像受过什么刺激一样。 —— 魏后小心翼翼地询问皇帝:“不知陛下今日给了公子洲什么重任啊?” 皇帝答:“他现在一心耽溺于闺房之乐,哪能成事?朕先给了个闲职,等过些日子再说吧!过些日子等他厌倦了再说。再者,让他们夫妻分离,这一别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晋阳侯府岂不是绝了后?等他夫人有孕之后再说吧!万一……晋阳侯好歹有孙子,不会太怨恨朕。” 魏后早已猜到是这种结果,点点头,再次去探他的口风:“既然陛下知道凶险,为何要找自己的亲外孙,不选别人?” 皇帝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胜任,自然要选取最有能耐的人,年轻一辈中,朕相信他是最能胜任的了,若负了众望,那便是他的无能了。” —— 行馆里的灯烛燃了小半个时辰,帐内一直响着絮絮人语:“皇后娘娘和苏夫人还跟你说了什么?” “就说是为了弥补你和苏晚晚不能成亲的遗憾呗,还是想跟你们江家结成亲家。” “什么叫你们江家。你不是我江家的人?” 她岔道:“这个苏夫人比你娘还奇怪。有些神神叨叨的,是不是女人上了年纪都这个样子啊?” “既然认了苏夫人为义母,那就得叫娘了,别叫苏夫人了。” “我就在你跟前这样讲。” “嗯……” 话音一落,眼前一黑,她尖叫出声,和他一起被完完全全地罩在了被子底下,腰间一痒,咯咯咯咯笑出声来。 熏香萦绕在晃动的纱帐周围,隐隐约约地可见里头的鸳鸯被像莲蓬一样高高地突了起来,东边陷下去,西边又被顶了起来,此消彼涨,嬉嬉闹闹,伴着绕梁的笑声。 剥剥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一室旖旎。嬉闹声停止,男人满头大汗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身下的女人也探出了脑袋好奇地往外张望。霜雪似的皓腕,莲房似的胸脯,随着男人的起身也显露了出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起。 “这么晚了,会是谁呀?”美人横卧,以手支颐,锦被之下,春光半掩。 江洲俯下身子,含住那嫣红欲滴的唇瓣轻吮:“我去看看。”说罢,拉过锦被掩住无限春光,匆匆披衣向外走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