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离死期不远了!刘恪一死,要除掉他的儿子还不简单!这一年来,你随刘恪出生入死……刘氏若后继无人,你便是众望所归的人选,届时,若再有陛下的诏书便是名正言顺!” …… 尘埃定 “晋阳侯好谋算!”音声自殿外高高地扬起。 晋阳侯瞪大了眼睛,看见刘恪的身影也缓缓入殿。心中疑惑万千:刘恪为什么能够毫发无损地来到这里?他不是已经派人埋伏好了吗?怎么可能?一转念,怒视地上那不争气的儿子,是他,一定是他!破坏了他的计划! 刘恪快步行至晋阳侯跟前,举起那符令给他看:“姑父是没料到我可以平安地站在您跟前吧!” 瞋目切齿,晋阳侯再次狠狠地踹了江洲一脚:“没出息的东西!” 江洲并不反抗,仍然长跪在地,对于晋阳侯的呼喝无动于衷。 “你出去吧,去东宫擒获刘愠!”刘恪望着江洲道。江洲抬眸望了父亲一眼,父亲怒目相向,仍是恨他恨得七窍生烟,江洲站起身来,面对刘恪:“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拍拍他的肩,刘恪又看向晋阳侯,笑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姑父的,你安心地去吧。” 江洲一听,放下心来,再次回头望了满眼失望的父亲一眼,大步出殿。 “我真是养出了一个吃里扒外的好儿子!”晋阳侯冷静地看向刘恪:“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剐?姑父言重了。我答应了你儿子会留下你的性命。”刘恪笑着举起那手里的符令:“培养忠心的死士真是好用,只可惜,一般人没有这个能力,能一下子培植那么多,侄儿真是佩服姑父的能力。也感谢姑父,培植了那么多,最终都为我所用。” 晋阳侯冷睨着他,最终闭上了双目。 “姑父放心,我既答应过他,便不会食言,你还做你的晋阳侯……” 晋阳侯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刘恪。刘恪又说:“姑姑也入宫了,现在正在探望皇祖父,到时,你就随她一起走吧。” —— 回想起父亲望着自己那失望的眼神,江洲不由陷入无边的失落。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不想做九五之尊,他只想守着他的妻儿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培植那些死士,耗费了父亲多年的心血,他也曾参与其中,与父亲一同经营。他自然是不舍得将他父子二人多年的心血拱手让人,只不过,他很清楚地知道,要获得现世的安稳,就必须有所舍弃。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但他很清楚地知道,他要的,只是鱼。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臣子手中的权力太大,便会引起君王猜忌,一旦预感到自身的权力即将受到威胁,宁可错杀一万。曾有君王巧用杯酒释兵权,想方设法地集权,日后,他不需要刘恪主动来暗示自己,待尘埃落定,刘恪的大业筑成之日,他便会主动放下一切,从此安安心心地陪在她和孩子身边…… 东宫已陷入一片混乱,里面的人甚至失去了最后一搏的信心与杀出一条血路的勇气,狼奔豕突地逃窜,王隶仅用了千人便将东宫里里外外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个个士兵肃穆而立,对走过来的江洲低头行礼。江洲穿过人群,看见王隶和一众士兵持着兵械站在殿外,望着殿里。 走了过去,王隶等人看见了他,主动让开一条路来。江洲一眼看见那个肖似她的柳宓,柳宓赤身裸|体,横尸在地,已被欺凌得不堪入目,刘愠坐在地上疯狂地大笑:“刘恪那只孬种呢?还不来?哈哈哈哈哈——干了刘恪的女人,流了他的孩子,值——” 失去了理智,他疯了一般冲上前去,揪住刘愠的衣领,“哐”的拔剑,剑光一闪,他扬剑往他心脏没去。 “留活口!”王隶呼喝一声,伸手去拉,已经晚了。谁也拉不住他。 脑海里一遍一遍回想着他当初轻薄她的一幕,他疯狂地捅,重复地捅,捅得刘愠皮开肉绽,五脏俱裂,六腑开花,血溅七尺…… 一边呆呆地看着,王隶等人只觉得酣畅淋漓、大快人心。 捅得气喘吁吁,捅到没力气,一刻不歇,溅得他满脸是血,浑身是血,方拔剑,“铛”一声扔在地上。刘愠的五脏六腑稀烂,早已血肉模糊,嗵——倒在地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