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域憔悴不已,又不能真的带人上山去砸太宗御赐匾额,父女两人盘桓良久,终于只能悻悻而归。 楚阳娿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她以为母亲出家,只是不不得为,等到时机成熟,终有能回来的一天。 楚域知道想接妻子回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为了这一天,他准备了好几年,准备了很多说服翁鼐大师的办法。 谁知翁鼐大事更加决绝,根本连面都不见。 也是,翁鼐大事乃是出家之人,凡尘俗世里,于她是无牵无挂。她永远遵循着第一任山主的规矩,守着武夷山,不准闲杂人等,入得山门。 “现在怎么办”楚阳娿心里难受,她希望母亲能够回家来,就算她已经离家太久,自己不愿意回家,那也要听她自己决定才行。 可是翁鼐大师不放人,她连见母亲一面都不行。 当然,对翁鼐大师来说,他们父女两也是无理取闹。因为当初宁氏上山时,她就明确告诉他们,收留宁氏可以,但从今以后,宁浅知就不算俗世众人,再与俗家没有瓜葛,想要回家,是不行的。 那时楚家跟宁家只想着保住宁浅知的性命,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只以为水到船头自然直,哪想到在想把人接回去,去困难重重,还一来就吃了闭门羹。 楚域比楚阳娿更加难受,他皱着眉头,沉吟半晌,终于道:“翁鼐大师不放人,此事只能从长计议,我们先回去吧。” 因为一块匾,他们只能止步不前,想要打破这个局面,看似容易,实际操作起来,其实难于上青天。 楚阳娿失望,楚域颓丧。 父女两人一无所获地回了家,才发现裴炆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而且他早就去信给裴家父母,告诉他们他跟楚阳娿的事情。 裴家欢喜的很,马上写信给楚域,问他们什么时候回京,他们已经在准备两个孩子订婚的事情了。 信早就寄到了楚家,只因为楚域跟楚阳娿去了武夷山,这才没有看到。现在他们一回来,当然即可将信件交到了楚域手上。 妻子的事暂时没有办法应对,但女儿的婚事,早些定下来也好。 楚域斟酌一番,没有马上谈起订婚的事,只道他们不就就要回京,一切等回去之后再说。 自此,裴炆再不敢见楚阳娿,就算不小心遇见,也立刻红着脸,眼神左右飘忽羞窘不已。 楚阳娿看他牛高马大一个人,竟然跟个兔子一般害羞腼腆,实在是有趣的紧,时不时就要去逗弄一番。 裴炆被她折腾的像个小媳妇,愈发乖巧听话了。 而京中,云起也同一时间得到了楚家有意跟裴家结亲的消息。 云起当场捏碎了杯子,冷笑一声,吩咐人去监视裴家一举一动。 想娶他妻子?门儿都没有。 云起偷偷回京,是来拿一样重要的东西,原本准备拿了就走。意外得知楚家要跟裴家结亲,他的心思就不那么安稳了。 将破坏亲事的命令放出去之后,他独自去了书房。 书房里有一只箱子,里面装了满满一箱子纸飞机,那是楚阳娿没事骚扰他时折来玩儿的,被装起来放在这里,就没有再动过。 此时看到,他突然就动了心思,想打开箱子看看那些纸飞机。 可是没有等他打开箱子,他先看到了扔在墙角的一幅画卷。 这是楚阳娿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说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