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不许来私馆,等陈卓离开了,再回店里。” 目光落在闫濯身上,薛素继续说,“还请表哥多费心,盯着点陈卓,别再让他将汤药倒了,战场上有多少将士都用不起药汤,他倒好,这般糟践东西。” “放心便是,我会好好看着的。” 闫濯笑呵呵答话,他跟陈卓的接触并不少,也能瞧出几分,这人品性不差,城府却深了些,只要他不算计莲生,不算计辅国侯府,便不会闹出来什么乱子。 一把拉住小姑娘细细的手腕,薛素站起身,冲着男人微微颔首,然后就坐上马车往侯府赶去。 陈卓一直呆在后院,也不清楚厅堂中发生的事情,等他缓过神来,才发觉莲生已经好几日没有出现在私馆中了。 他走到厢房门口,看着正在捣药的闫濯,忍不住问: “莲生小姐怎么不在?” 闫濯扫也不扫他,继续干手里的活计,等厨房的药汤熬好后,这人把瓷碗送到了陈卓面前。 “喝了吧。” 陈卓知道闫大夫不会害自己,他接过药碗,等药汤没那么烫了,这才咕咚咕咚大口吞咽着。 “你体内的毒素已经排干净了,该离开私馆了。” 陈卓有些愣神,他还想说些什么,只听闫濯开口道,“你在店里一日,莲生就不会回来,要是不想耽误她,还是快些走吧。” 经商多年,陈卓经历过不少风浪,并不会因为这些话而更改心意,他挑了挑眉,问: “是夫人做下的决定?”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莲生年轻,不经世事,容易被人蒙骗,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必须提着小心,否则小姑娘误入歧途,后果不堪设想。” “歧途?” 陈卓重复了一遍,将药碗放在桌面上,眉心紧皱,脸色发青,神情实在称不上好。 闫濯不愿跟他争辩,再次重复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早就知道,病症痊愈的那天,就是该离开私馆之时,又何必继续拖延下去?” “先前莲生小姐说过,只要陈某不冲撞店里的女客,就可以一直留下。” “她是小辈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 身为大夫,闫濯对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病人,实在是生不出半点好感,陈卓身中剧毒,就算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他将汤药暗自倒掉的举动,依旧令人怒气上涌,恨不得好生教训一番。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陈卓也无法厚着脸皮呆在此处,他深吸一口气,冲着闫大夫拱手,道: “多谢大夫替陈某诊治。” 闫濯没搭理他。 等人离开后,他不住嗤笑,冲着私馆里的小丫鬟吩咐,“去侯府通报一声,说那人走了。” 丫鬟忙不迭的应声,随即小跑着离开了店里。 * 葛崇忠于皇室,却也有自己的想法,如今匈奴首领带兵攻打,本就不利于大虞,若是再让肖家父子隐瞒下去,恐怕等玉门关被攻破了,京城都不会得到消息。 因此,楚清河送来密信商议,他想也不想地便同意了,将边关真正的情况写进战报中,派忠心耿耿的亲兵快马加鞭赶往京城,将东西递送到了朝堂上。 这天早朝时,手里拿着亲兵送过来的战报,皇帝脑袋嗡的一声,面颊涨成了猪肝色,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肖家父子不是镇压住那些匈奴了吗?为何会屡战屡败,折损了整整五万兵丁,那可都是大虞的儿郎,要是上面所记载的内容为真,肖家父子如此欺上瞒下,还真是胆大包天! 站在殿中的五皇子见父皇面色不佳,他径自走上前,躬身问道,“父皇,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听到这话,充斥在胸臆中的怒火总算有了发泄的地方,皇帝一把将战报扔在地上,咬牙切齿道,“你们自己看!” 五皇子右眼皮跳个不停,弯腰捡起地上的战报,刚看清上面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