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有以后太子大婚或许能相较一二了。 公主下降,自有规矩,皇帝许多吩咐可却是逾矩了,但规矩如何,皆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更何况皇帝眼下缠绵病榻,指不定哪天就去了,此时和皇帝唱反调,若是皇帝一口气没喘顺,就算不诛九族也好不到那儿去了。 因此,魏熙的婚礼虽突然,但一应都用钱财堆着,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一转眼就到了出嫁前日,魏熙自打半月前便回宫备嫁,这些天诸事繁杂,直到此刻她才能静下来一个人坐着,她开着窗子,遥遥看着甘露殿,忍不住低声一叹。 “阿熙何故叹气?”身后的声音响的突兀,但魏熙却丝毫没有被惊到,只因这道声音,她极为熟悉,是源自她的准驸马的。 魏熙回头,果真见一身内侍服色的李霁站在她身后:“你怎么来了?” 李霁凝视着单衣散发的魏熙,眼中浮起柔色:“许久不见公主,甚是思念,便过来了。” 魏熙道:“不是前两日才见吗?” “一日不见,便是许久了,更何况两日。”李霁说着,上前关了窗子,矮身坐在魏熙身侧,一伸手,将她抱在怀中,深深在她颈窝嗅了一口清甜香气,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些许,让魏熙靠在他胸膛上。 “阿熙方才在叹什么气?”李霁说着,顿了顿:“莫不是不满意我这个驸马?” 魏熙在他怀中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窝着:“是呀,不满意,明天就休了你。” 李霁低低一笑,胸膛震动,震的魏熙耳朵发麻,只听他道:“真可惜,明日是公主的婚礼,太极殿上宗室百官都看着呢,公主可没机会休夫。” 魏熙也跟着笑,笑罢,低声道:“我是在叹阿耶阿娘,历来只有册公主之日才在太极殿举行典礼,断没听过在太极殿上举行公主婚礼的。” 李霁揉了揉魏熙的头发:“陛下爱重公主,是公主的福气。” 魏熙摇头:“你何必唬我,我心中清楚,阿耶这么急着给我赐婚,一半是为了我,一半,怕是为了在生前见阿娘一面。” 魏熙说着,面带郁闷的抠着李霁的领口:“以往只有阿娘一个别扭,如今阿耶也跟着学了,他以为我操持婚礼之故将阿娘请了回来,这种事阿娘怎么操持得来,她没拒绝,就是态度松动,愿意见阿耶了,可阿耶倒好,一连十多天都不来喊人。” “明日太极殿上不就见得了。”李霁说着,将魏熙的头发理顺,动作轻柔,像是在给猫儿顺毛:“你不是他们,不懂他们心中如何想,又何必为他们操心。” 李霁说着,捏住魏熙的耳朵,气闷道:“别人家的新妇都是在想自个想夫君,你倒好,愁起父母来了。” “一早便知道要嫁你,我还有什么好想的。”魏熙说着,掰开李霁的手:“嫁了是住我的公主府,上没有公婆,下没有姑舅,你见我还要请示,比未出嫁还自在,我还要想什么?” 李霁在魏熙肩上咬了一口,含糊道:“臭丫头,气煞人也。” 魏熙轻笑着去推李霁:“当心,别给我咬一肩口水印子。” 李霁闻言越发用力几分,随后抬起头来,在魏熙耳边道:“我恨不得咬下一口来。” 魏熙偏头,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可用我帮你烹制?” 李霁摇头,看着魏熙那双盈盈妙目:“烹制就不必了,宽衣解带就好。” 魏熙脸一红,松开李霁的脖子,恼道:“登徒子。” 李霁拥住她,在她颊上香了一口:“夫妻之间,怎么失礼都不算登徒子。” 魏熙面上做出恼色,粉面含羞,越发显得娇媚,就连声音,都似莺啼燕转一般:“你!谁和你夫妻啦!” 李霁看着魏熙,面上的玩笑之色淡了下来,眼中生了雾霭,他伸手抚向魏熙的脸颊:“阿熙,咱们就要当夫妻了。” 魏熙看着他的神色,再没了玩笑的心思,她正色道:“是,往后咱们就是夫妻了。” 李霁唇角颤了颤,忽的一把将魏熙拥入怀中,紧紧抱着她:“我盼着能娶你,可又不敢想真的能娶你,如今……怕是我将上辈子的福气都用到这儿来了。” 魏熙听着李霁的话,鼻子莫名一酸,她抱住李霁:“什么上辈子的福气,分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