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匡庭生又解决掉三个道士,唯剩善水散人。善水散人已顾不上什么美色,一心只想活命。 他眼见不妙,撒开腿就跑。 还未跑到后面的一间屋子,就被追上来的匡庭生从后背一剑穿心。 元清仙姑看得目眦欲裂,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片,六个道士三个仙姑全部毙命。 匡庭生提着剑,立在当中,剑尖还在淌着血。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一下就杀了六个人。这些人若是不死,死的就是自己。 少年紧咬着牙关,虎口处生疼。 凌厉的眼神一扫,看到赵显与元清仙姑。 赵显片刻的犹豫是因为这位仙姑是小姨的师父,他若是杀死她,只怕外祖母那里不好交待。可一想到这道观的风气,他又有些不肯定小姨是不是在此地长大的。 元清看出了他的迟疑,哭得越发的凄楚,「公子…奴家真的没有说谎。奴家真是被强逼上山的,那善水散人无恶不作,用奴家家人的性命相威胁,奴家不得不从…」 「胡说!」匡庭生走过来,「你一个道姑,自称什么奴家?助纣为虐,沾污道家的清名。还好意思喊冤,就让我送你去阎王爷那里,让他来定断定断!」 「慢着…姑…」 那个娘字未出口,剑已刺进她的胸口。匡庭生剑身一抽,她应声倒地,气绝身亡。 「这样的人该死!」 匡庭生收剑,冷冷地道。 「没错!」赵显点头,若不是师兄警醒,只怕他堂堂的王爷就会沦为淫道们的玩物。他虽年纪不大,然人心难测。身为皇子,他知道世间所有不堪的阴私。 皇家最无情,他没有害人之心,但必须要有防人之心。 匡庭生的发还是散着,脸上全是肃杀。冰雪般的容颜,紧抿的红唇,美得惊心动魄,让人沉沦。 赵显看得有些呆,喃喃,「师兄真美,怪不得会有人误认为你是女子。」 一句话,倒是让匡庭生松了一口气,严肃道:「我乃堂堂男儿,殿下以后万不可说如此的话。」 「哦。」赵显应着,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失落。 可是一想到自己与师兄一起,肃清了这样一个道观,他又有些高兴起来。自己第一次独自解决危机,第一次杀人,都是和师兄在一块。 他和师兄,一定会一直在一起的。 匡庭生从衣袍的下摆撕下一条布,将发束起。 山林静止,偶尔听见鸟鸣声。两人正欲离开,耳畔隐约听到呼救声,匡庭生眉色一凝,仔细聆听着。赵显的脸色跟着认真起来,跟他一起,循声找去。 声音是从道观最后面的一间屋子传出来的,推开门后,空无一人。 这间屋子像一个起居室,里面桌椅床铺一应俱全。桌上还有未撤去的饭菜,虽是残羹冷盘,却能看出厚重的油水。 其中一个盘子里还有一块红烧肉,泛着油光。另有未饮尽的酒盅,散发着酒味。 「咚咚」 像是有人在拍着床底,伴随着求救声。 两人对视一眼,走近那个床铺。匡庭生一把掀开被褥,露出床板。床板之下,有一个被绑着的少女,衣衫零乱,露出大片白晳的肌肤,上面还有青紫的痕迹。 他快速转过头,赵显同样侧过身子。 许是屋子里的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