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知头这么大,将来一定很聪明。”郑方兄妹见到郑城知在炕上到处爬,很是好笑。 苦杏将郑城知抱在手上,“城知又长大了呢。” “他一天一个变化呢。”郑城月道。七八个月的小婴儿变化是最快的了。 郑方逗了逗城知,便对郑城月道:“之前我们两商议的事,我前日看了个铺子,那掌柜的要回乡,铺子转让,要一百三十两银子,那铺子里的家当一应齐全,我去看了,位置在东门,人流也多。和咱们摊子的地点只隔了一条街。” 郑城月道:“方子,你做主就是。” 一边的苦杏道:“银子方面,去年我刺绣的银子合计是七十两,加上之前小摊赚来的二十两,合计是九十两。” 郑城月道:“我手上有三十两。余下十两,我去和母亲说说。” 这几年,她的零花钱全部存了起来,加上给苦杏画的花样。有时候宁掌柜也会向她出钱买些花样,张氏也不管她的钱,所以郑城月身上颇有些积蓄。 “苦杏和娘都要在铺子里面帮忙,所以算上人工,我们六,你四,可好?”郑方又道。 郑城月自然没有意见。 “你几个行吗?”张氏见女儿开口问她要十两银子来做生意,有些迟疑。这开铺子可不是一件小事,这三个可都是孩子呢。 郑城月道:“就当我预借母亲的。” 张氏笑道:“你是我姑娘,哪有什么预借的。给你就是。只是赔了,可不许哭鼻子。” 十两对张家来说,不是小数目,但是张氏自己铺子里颇有些进项,而郑霖这两年也争气,张氏手里还是有些银子的。再说张氏总觉着女儿还是有些营生的事才好,以后去了婆家也硬气些。 郑城月笑道:“娘放心吧,我知道如何做呢。” 她不要做上辈子靠着父母的小丫头,养在闺中不知事。 张氏一笑,令大花在箱笼中取了十两银子给郑城月。 拿了银子,郑城月郑方三人一番说定了,过了两日,何氏陪着郑城月三人去了那铺子里。果然如郑方所说,一应齐全。 那掌柜也很是爽快,几下就说定了价格,那铺子里原本就有个伙计,郑方也将那伙计留了下来。 三人的小摊最终变成“方记”卤肉铺。 郑城月早早就用草纸画了些单子,前几日就让何氏摆摊时发了出去。开业那日,铺子里一大早就等了一批人,都是为了今日免费的卤肉和烧饼。 郑方这日将免费的肉和烧饼提到了一百份,大麦茶管喝,而卖的分数也提到了五百份。一时间门庭若市。 郑霖和张氏陪着郑城月来看了一遍店里。见何氏几人忙得脚不沾地,也无人前来闹事,郑霖带着张氏这才回了去。 反倒是郑城月留了下来。 “听说妹妹还当起了小老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到了旁晚,郑城月见店里何氏已经收拾得当,打了招呼,才带着春枝回去,方要上自家马车,就见楚然牵着匹马站在夕阳下。 郑城月见了,道:“你怎来了?” 自郑城月去了楚家做客,楚然楚真倒是时常邀郑城月去玩耍的。若非郑城月上次忙着捣鼓自己的卤肉调料,郑城月还和他二人去打猎了。 姜氏见两个孩子都很喜欢郑城月,又见郑城月的年纪委实太小,且看郑城月来了几次将军府,对楚然楚真二人也不卑不亢,并非刻意讨好卖乖,很是从容懂礼。想来也闹不出事来,也就不拘着二人和郑城月来往了。 楚然笑道:“你当了老板,该是请我喝杯茶吧。” 楚然方才从营里回来,路过此处,想起之前看到过的小摊,便折了过来,果然见了郑城月在此。 “我这新店开张,也没见你送些礼啊。”郑城月道,“你看我这天天都是免费的送,这还一分钱都没挣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