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听得宋鸿逸的话,讽刺道,“宋鸿逸,你是人老了耳背了听不清我说什么,还是根本听不懂人话?我再说一遍,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个条件是给我盐的贩卖权,第二个条件,也是最重要的,我要你求我。只要你开口求我了,我就将盐的提取技术教给你!” “你……”宋鸿逸没想到她竟是来真的,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提出让堂堂帝王开口求她这样的条件。他怒不可遏,想拿手边的东西发泄怒气,却发现茶几上唯一的一副茶具方才已被他扫到地上,一气之下,直接掀翻了那张雕花的茶几,脸色铁青的吓人。 可惜顾倾城从来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脸上嘲讽的笑意愈发浓郁,“宋鸿逸,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被耍了之后愤怒不已的猴子,简直可笑!” 宋鸿逸闻言,气极反笑,“顾倾城,你很好!”说罢,直接起身拂袖而去。 片刻之后,柳红柳绿两人便推门而入。“主子,陛下他……”柳红素来稳重,只是方才瞧着宋鸿逸离去时的脸色,实在太过吓人,她不由得有些担心。 顾倾城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懒洋洋的将脚上的鞋子踢掉,又拉过一旁的锦被盖上,整个人缩到了软榻上。 “没事,气过之后,他还会回来的。”顾倾城说罢,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谢家来的人是谁?” 在与宋鸿逸谈判开始之前,她与得知,谢家的人到了。不过那时明显不能撇下宋鸿逸先去见谢家人,只得让对方先稍等。 这会儿宋鸿逸走了,正好去会一会谢家人。 却不想,她话音才落下,便见得柳红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古怪,欲言又止。她不由得好奇道,“谢家派来谈判的人身份有什么问题吗?” 柳红迟疑了片刻,才道,“来人是是承瑀殿下……” 顾倾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是谁?” 柳红回道,“是二皇子,承瑀殿下。” 顾倾城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谢家怎么会派他过来?” 二皇子宋承瑀是皇后所出,而皇后又是谢家嫡女,他倒也算是谢家人,但更重要的身份却是皇子。而且如今的形势颇有些微妙,宋鸿逸至今未确定太子的人选。 谢家却直接把宋承瑀给派来,究竟是怎么想的? 柳红摇头,这其中深意,根本不是她猜的透的。 “算了,无论他们想做什么,与我何干。”顾倾城无所谓道。谢家人想做什么,是他们的自由,只要不牵扯到她,她就不会过问,可若是敢将主意打到她身上,呵呵。 顾倾城又在软榻上躺了片刻,这才不慌不忙的坐起身来,柳红柳绿帮她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裙,又用两支玉簪重新挽了发,这才扶着她往去花厅去。 而另一边,宋承瑀早已等候多时。 他并非像宋鸿逸一样是快马加鞭从京城赶来的,而是本身人就在离泾县不远的源县。 每年的清明节,对于北地的学子来说,乃是一场盛会。由白鹿书院与盛霖书院牵头举办的诗会,不仅是两所书院的先生与学子参与,几乎年年都能见到当世大儒的身影,但凡晋国学子,不论达官贵胄亦或寒门子弟,无一不心向往之。若能入得其眼,可谓是前途无量。 当然,这对宋承瑀来说,吸引力就没那么强了。他贵为皇子,且为皇后嫡出,谢家又是百年世家,为他寻一个好先生,简直易如反掌。而教导他的先生,正是当世大儒之一的齐衡松。 不过他虽然不像大多数学子一样想要借此拜入名师门下,却也是一次不落的参加每年的盛会,不为别的,只为与北地学子一较高下。 此次,他便是与先生一道从京城出来,在源县住下,等着参与这一次盛会,却不想忽然接到祖父的亲笔书信。 斥退伺候的人之后,书房内只余下他与齐先生二人,他这才拆开信件,与先生一道阅览。 短短一封信,其中内容却叫人心惊不已。但是其中提到的有人研究出了最新的盐的提取技术,能轻松从粗盐中提取精盐,且质量比现今的精盐要好上几倍,不仅如此,甚至还能将盐矿中开采出来的毒盐提炼出来! 宋承瑀与齐衡松都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之人,当今皇上还未立太子,而他则是皇后嫡出,乃是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是以,很小的时候开始,他所学习的内容,就包含了对天下大势的了解与分析等。 柴米油盐,此乃民生之本。而其中三样都容易满足,唯有盐最是缺乏,不仅晋国缺乏,整片大陆都是如此。 所以他很清楚,信中提到的事,究竟代表着什么。 除此之外,信中提到的另一件事,亦是让两人震惊不已。 谢老爷子信中并未直接告知研究出这项技术的人是顾倾城,只叫宋承瑀到泾县天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