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来恐怕也是虚的。 只要后宫里风向一变,他就得举步维艰苦苦撑着。 在这种情况下,皇帝眼馋她跟顾泽的感情,非要学他们,跟皇后也来一段。 在凌夏看来这就是脑子秀逗了。 皇后可不是真恋爱脑,不然他也不会在皇帝明着宠个皇贵君的情形下还能不落下风,稳稳坐在皇后的宝座上这么多年。 只逼的皇贵君狗急跳墙,参与到谋反中去。 他恐怕是再明白不过自己的处境了。 与其再来一次压根没有任何保障的感情。 ——而且与别人谈感情顶多伤心,跟皇帝来,一个不甚惹毛了她,那是有可能抄家灭族的,参照皇贵君家族下场。 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当好皇后。 既没有风险,还能享受权利,只要不再心存幻想,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凌夏拉了拉顾泽,当做完全没发现现场奇怪的气氛,施施然的行了礼。 皇帝虽然心情不好,可也不好给纯亲王两口子使脸子。 于是缓和了语气叫起了他们,又开了几句玩笑。 纯亲王两口子刚走,她脸就又沉下来了,黑着脸去上朝了。 皇帝一走,皇后身边的老宫人就劝他:“殿下何必跟圣上犟,她要什么您假装配合就是了。 何苦一直惹怒她,圣上又不是普通女人,这时间长了怕要坏事。” 皇后陌着脸道:“不是本宫不想,可我们大婚都二十多年了,比想象中还要了解对方,我现在一直不回应还好。 可要是让她发现我是在做戏,以她的脾气,怕是会闹得不能收场。 可我并没有把握能瞒住她。” 老宫人闻言欲言又止一阵,到底还是没再劝。 他自殿下入宫就跟着他,一路见证了他全心全意——自欺欺人——心如死灰的历程。 别人还能劝一劝殿下浪子回头金不换,可他却不能。 只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圣上现在有耐心还好,若是真的厌倦了,殿下怕又得难过了。 …… 两人出宫后凌夏就带着顾泽在府里转了转,这府里还是按照顾泽的设计来的呢,正好让他看一看哪里不对,到时候再改一改。 反正她是觉得这里还真不错。 谁知道刚看了一半凌夏就又被招进宫去了。 因为皇帝收到了消息,江南那边的庄稼都已经长成苗了。 谁知道忽遭寒冻,今年夏田的收成怕要不成了。 对此凌夏也没有办法,她只有建议皇帝尽量拿种花经过基因改良,抗冻能力好一些的种子再种一茬试试,再保证各地的粮食供应。 处理完一系列的事,皇帝也累的不行,见凌夏一副急着回家的样子,不由心生嫉妒,坏心眼的赐了宴,就是不让她走。 凌夏虽然偷偷翻了好多白眼,可体谅她性生活不和谐,还是老老实实地留下来了。 酒过三巡皇帝有些喝多了,有些语无伦次的问她: “朕按你说的再也没去过其他人那里,又屡次放下身段安慰于他,各种赏赐都没停过。 可他还是不肯像以前一般,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凌夏也一副醉汹汹的样子,笑着问她:“这不奇怪,你若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肯定也不愿意重新开始。 怕早在开始的时候就得杀了那人泄愤。”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皇帝还真想了想,她光想着若是他敢跟别人在一块儿,她都恨不得杀人,更别说别的了,可还是嘴硬道:“这怎么能一样?” 凌夏嗤了一声: “呵,你现在这样子,简直跟我们那边的大男子主义一模一样。 况且你自己都不能接受,他也是一样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要不是这样想当然,怕也不是现在的情况。” 皇帝不爱听她这么说,反问道:“你一个平常人,忽然得了这么大机遇,就没有迷失过,想着左拥右抱吗?” 凌夏想了想: “当然想过,可如果没这份机遇遇到阿泽,以我的性格,怕是连着自己的婚姻都经营不来,多半是以合离收场。 后来也可能在各方的压力下勉强自己再找个,凑合过个一辈子。 现在我有了他们父子,就已经是天赐的姻缘了,还哪敢再想那种不可能实现的东西。 何况男人多了麻烦,有他一个就够折腾我一辈子了,我哪还有找别人的心思。” 皇帝看着她嘴上嫌弃,脸上却满满流露出的宠溺,叹了口气,又说了会话,就送她回去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