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好着呢。” “啊?”小招有些茫然的看着白歌。 辛妈妈也有些疑惑的问道:“姑娘这话是何意,我听说谢大人都被皇上下了狱了。” 却只见白歌侧躺在贵妃榻上,轻轻翻过手中书页,头也不抬的道:“他若是真出了什么事,韶音阁门口那些人还能有心思成天守在这?” 小招和辛妈妈面面相觑,一边觉得疑惑,一边又认为自家姑娘说的有些道理。 其实白歌一开始也以为谢尘如她所想,与戚国公府斗了个两败俱伤。 那时候,她心里既有痛快,又担忧裴桓会不会因此不能从大理寺出来,除此之外,还隐约有些说不清楚的情绪,格外复杂难言。 可很快,她便清醒过来。 以她对谢尘的了解,那人连下棋时的棋路都是滴水不漏,让人无隙可乘,她与他对弈的时候几乎从未真正的占过上风。 便是有一次,她赢了他,她也隐约觉得,那是谢尘在让她。 谢尘这人,绝不是什么好人,她也打心里的害怕和憎恶,可有时候却又不得不承认,在她认识的人中,无论是兄长,夫子,还是裴桓,与谢尘相比起来,总是差着什么。 就像是君子和小人同时陷入绝境,最后能活下来的往往是小人吧。 这样一个小人,又怎么会不晓得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毫无防备的就被免官下狱? 她想起那天晚上谢尘用被子把她裹起来,对她说他这一段时间会很忙,心中不觉就有了猜测。 就算出了什么事,倒霉的也不会是他。 不是有那句话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这话虽是讽刺,但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小招看着眼前的谢尘,那张苍白的脸上还有着未曾拭去的血迹,浑身都散发着浓郁的血腥气。 她惊呼声刚出口,就对上那双透着凉意的眼眸,下意识迅速的用手捂上了嘴巴。 谢尘无声的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小招犹豫的看了一眼卧房的方向,最后还是没挨住刺鼻的血腥味中,寸寸如刀凌厉煞气的目光,轻轻放下烛台退了出去。 谢尘随手将烛火挥灭,屋里又暗了下来。 走到卧房门口,房中清淡的沉水香令他有些恍惚。 侧首轻轻嗅了嗅,他皱眉将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这才走进卧房中。 房间里不算昏暗,早已从乌云中露出的月亮毫不吝啬的将光芒洒下来。 月华透过窗棂,谢尘一步步靠近那张床榻,伸手轻轻将床帐掀开。 接着,便对上那双盈满淡淡月光的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一瞬间,倒是有些尴尬。 谢尘的手还握在床帐上,看着那双清透的眸子,手不自觉的用力,将床帐捏的有些褶皱了。 “怎么没睡?” 他随手将床帐挂起来,轻咳一声问道。 纵使略有些讪讪,但依旧没移开眼睛,有些贪婪的注视着眼前的人。 白歌穿着素白绫子的中衣,一头青丝柔顺的披在肩上,衬的那张脸越发小巧精致,下颌尖尖的。 有些瘦了。 谢尘心道。 白歌的视线略过他脸上干涸暗红的血迹,轻声道:“夜里睡的清,门开时我就醒了。” 两个月未见,不知怎的,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还平和了不少。 谢尘看了看自己身上带着尘土的袍子,也没往榻上坐,随意的半跪在脚踏上,正好与半起身的白歌平视。 他盯着眼前的人,想要将这姑娘扣在自己怀里,却又有些舍不得移开视线。 嘴角轻轻翘起,谢尘看着白歌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有些孩子气的得意和炫耀,可被那张犹带血迹的苍白面庞上一衬,总有种让人背后生寒的病态戾气。 “茵茵,应你的事,我做到了。” 他伸出手指,轻轻抚上白歌的细长的眉。 那指尖冰凉,带着淡淡的腥甜。 “你,能不能好好看看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章 白歌眨了下眸子, 微微侧了下脸,那指尖便落在了她的鬓边。 清浅的月光下,男人深邃的眉目轮廓透出些许阴影, 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眸,却能觉出他身上渗出的那种寒凉锋锐的煞气。 她轻轻抿了下嘴唇,急欲出口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却又吞了回去。 最后她的眸光落在那血迹上, 开口道:“你没事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