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一转,黎婉将茹茹还给周鹭,下马车进门,她手臂已经酸了,“茹茹真的又重了,我都抱不动了!” 茹茹在马车里睡着了,此时睡眼还惺忪着,趴在周鹭的肩头,揉着眼睛,黎婉走到架子边,从盒子里拿出一块石头在茹茹跟前晃了晃,“茹茹看看,这是什么?” 茹茹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周鹭也惊讶,“哪来的石头,好漂亮!” 得了周鹭的眼,黎婉对铺子的生意更有信心了,一圈下来,周鹭双眼发光,忍不住问她,“你从哪儿进的货,不比我们上次买的差……” 黎婉得意的挑了挑眉,“侯爷拖他朋友从南边弄回来的,走吧,楼上还有,我们去看看!” 每一样物品旁边挂着一个牌子,上边标着价钱,周鹭几百两的银子都花出去了,黎婉挂的价钱她倒不觉得高,一圈下来,周鹭都有了做生意的想法,不过也只在心里想想罢了,京城寸土寸金都要银子,哪是她想的那么容易。 回去的时候,黎婉逗茹茹,“茹茹,去堂婶婶家好不好?” 茹茹惊恐的摇着脑袋,周鹭好笑,“上次从画闲院回来,之后说起侯爷,三个都害怕得很,问安安,安安说侯爷瞪他……”想起当日,康康额头上摔了一块青紫,问他,他说是侯爷打的,秦牧隐平日看着虽然冷冷清清,说话待人客气得很,安安到时实诚说是他半夜摔下床了。 黎婉不好意思,“侯爷平日也绷着脸,三个孩子估计怕了……” 二人站在门口说着话,秦牧隐骑着马来了,他身形高大,容貌好看,走在路上很难有人不看他,黎婉视线移到他身上脸泛着淡淡的红晕,茹茹却是害怕起来,埋着头,身子战栗着。 “茹茹,那是堂叔……” 茹茹摇着脑袋,仍不敢抬头,黎婉眉眼一弯,仰起头,微笑的眸子多了一丝娇羞,“侯爷,您怎么来了?” 茹茹在周鹭怀里不安的蠕动,口齿不清的叫周鹭走。 黎婉拍着她的背,“堂叔喜欢茹茹呢,你看看堂叔,他对着茹茹笑呢!” 茹茹没有抬头,秦牧隐的脸却是黑了,不冷不淡的叫了声大堂嫂。 听到他声音,茹茹颤抖得厉害,已经带了哭音,周鹭无奈,“堂弟妹,茹茹闹得厉害,我们就先回去了,开张那日别忘了请我。” 余光瞅了秦牧隐一眼,心里狐疑,平时没见着他不喜欢孩子,今日反常得很,难道茹茹太闹腾了? 黎婉笑了,“到时让二九给你送帖子就是了。” 送周鹭上了马车,黎婉侧目,秦牧隐已经站在身后了。 “大堂嫂觉得如何?” 黎婉含笑地挽着他手臂,往屋里走去,“大堂嫂都有开铺子的冲动了,不过她没说出来,还夸您眼光好,牌匾上的字也写得好。”黎婉毫不吝啬赞美之词,秦牧隐往往屋里走了一圈,“铺子小了些,你可以让二九盯着旁边,要是把旁边的铺子也买下来打通了重修修葺后,会更宽敞。” 黎婉早就琢磨着这件事了,这条街冷冷清清,铺子相对便宜,她手里还有皇上赏赐的黄金买两个铺子不是问题,遂点了点头,“我与二九说一声,对了您怎么来了?” “御史台的人弹劾我,皇上请我入宫训斥了一通,出宫了顺道来瞧瞧……” 他被石真叶苏弹劾黎婉已经听说了,没料到皇上还把他叫进宫训斥了一通,她担忧道,“侯爷,石大人弹劾您可是承王的意思?”秦牧隐在禁卫军当差,属天子近臣,不该牵涉党派之争,明面上御史台的人归承王管,石真和叶苏弹劾秦牧隐算是给摘清两人的关系,然而却中了靖康王的圈套。 秦牧隐又一次从黎婉嘴里听到石真的名字,眼神渐渐凝重起来,“是不是你听说了什么?”承王与石真之间的事他并不清楚,参他一本也无甚轻重,石真该是承王的人,为何黎婉三番两次说起他。 黎婉关上装石头的盒子,石真藏得深,要秦牧隐提防石真只有从石夫人那边下手了,沉吟片刻,道“妾身琢磨着过两日想去拜访石夫人,可是如果他真的弹劾您了,倒是不方便了。” “无妨,外边的事不会伤了你们的和气,石夫人性子软,和石大人截然不同的性子,你多交两个朋友也好。”秦牧隐走到墙边,往上看了一眼,“明日请人在上边装两面长镜子,谁手脚不干净,一眼就能看出来。” 铺子刚开业,来的人杂,保不准有手脚不干净的,以防万一,做足了准备才好。 黎婉犹豫片刻,慢慢点头应下。 铺子开张那日,黎婉请了周鹭,秦籽凤,三人参观了一圈铺子卖的物件,秦籽凤对小玩意喜欢得不得了,选了好几样让掌柜的给包起来,黎婉更有信心了,带着她们去阁楼,等着客人上门,谁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