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凝眉道,“北延侯府的大夫虽然小有名气,可皇上乃万金之躯,哪能是一介奴才能触碰的,本王看啊,秦侯爷莫要因为父皇宠爱就以为升了天,这种事情秦侯爷敢冒险,本王却不敢。” 安王说完了还看了两眼靖康王,“皇兄以为如何?” 靖康王这时候当然愿意和安王站在同一阵线,打头阵的人是安王,之后父皇怪罪下来也与他无关,正欲说话,屋里,淑妃开口了,“让秦侯爷进来吧,皇上的情况不好,张大夫的医术京里都知道,他看看也好。” 淑妃劝过安王放弃那个位子,承王有皇上宠爱的北延侯府,靖康王身后有永平侯府,安王最引以为傲的兵部已经失手了,再拼下去命都保不住,更何况……淑妃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舒岩身上,当时他与皇上待在一块,皇上常把舒岩挂在嘴边说他刚正不阿不畏权势是块当官的好料子,淑妃不以为然,舒岩怕是和北延侯府一样支持的都是承王,皇上生病嫁祸给舒岩,秦牧隐也会遭殃,承王一派遭受了打压,靖康王最得势。 淑妃发话了安王不得不从,张大夫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扶上仁和帝的脉搏,屋子里一片静默,太医们也等着,皇上的病情怪异,完全检查不出来。 又过了一刻钟,张大夫才收回了手,淑妃问道,“皇上怎么样了?” 这时候,承王携锦妃走了进来,靖康王站在德妃身侧,安王和淑妃各据一方,秦牧隐朝舒岩瞄了两眼,后者摇头,舒岩来禀告黎忠卿被陷害一事,事情和黎府无关,可是背后之人藏得深,竟然从街上找了几个乞丐将他们收拾干净了去哄骗黎府的下人,背后之人是谁那些乞丐也不知道,这件事成了谜。 皇上说将这件事压下来,看看后续会不会漏出蛛丝马迹,说到一半皇上就莫名其妙晕了,皇上身边有位太监,当即嚷嚷开了。 秦牧隐得知了真相,走进屋里,张大夫蹙着眉,秦牧隐看出来了,他也不知道原因,就和上次皇上晕倒的事情一样。 “皇上日理万机,身心疲倦累计到一定程度全部爆发开来才会由此反应,休息够了,皇上就会醒过来了。”张大夫的声音极慢,屋里人表情各异,安王自是不相信,将矛头对准舒岩,舒岩是皇上近臣,定是说什么惹恼了皇上。 淑妃上前两步挡住别人的视线朝安王挤眉弄眼,不管什么情形,都不该他说话,小心驶得万年船,靖康王和承王还在呢。 安王听了淑妃的意思没说话,张大夫是北延侯府的人,自是相信张大夫的话,剩下的就是靖康王了,今日他纳侧妃,靖康王府宾客满座,他身上还穿着大红色的袍子,靖康王想了片刻,质问张大夫,“父皇大概会睡多久?” 张大夫比了一个数字,老实道,“最多十日。” 十日是他能给秦牧隐争取到的最大时日,皇上的脉象平稳被人下了毒,不过用毒的人厉害,无声无息,张大夫明锐地朝外殿的摆设看去,接触到秦牧隐的视线,瞬间收了 回来,心下一惊,他差点就露出马脚了,大夫的天性知道中毒了首先就像查看是何种毒,他要是像刚才那样扫过去,靖康王和安王不会相信他了。 靖康王和安王不信张大夫所说,这时候,太医们齐齐跪了一地,“张大夫果真医术高超,微臣们诊过脉得出的结论和张大夫差不多,不过不确信不敢妄下定论罢了。” 太医说的实话,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