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殿,秦牧隐如实和皇上说了,仁崇帝震惊,“你先回去吧,水灾区,朕明日早朝会派舒岩前往,至于安远县,牧隐,只怕你要跑一趟了。”放眼朝堂,除了秦牧隐,仁崇帝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皇上,安远县三年干旱朝廷不闻不问民怨早已沸腾,微臣前去却有不妥,江山是邢家的江山,只有皇家中人才能安抚民心。”秦牧隐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对朝廷的怨恨大多针对上位者。 仁崇帝转而一想便明白了,“是朕思虑不周,来人,召安王前来觐见。”安王身为王爷,他去的话身份代表的是整个皇家,的确比秦牧隐合适。 秦牧隐走后仁崇帝又去了锦太妃宫里,还好,吴家和安家的事情锦太妃毫不知情。 清晨,天边翻出了鱼肚白,屋子里的烛火若隐若灭,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秦牧隐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瞅了眼天色和坐起身的黎婉,他困惑,“怎么起这般早?”屋里烧了地龙,暖烘烘的,秦牧隐伸手抓着黎婉衣衫,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再睡会吧,今日皇上召大臣议事,我在府里陪着你们。” 黎婉利落地翻身下床,唯一已经醒了,小腿踢着身上的被子,手露在外边,到处乱抓,黎婉抱起孩子,瞥了眼床上慵懒闲散的秦牧隐,“侯爷忘记我答应了母亲要去参加诗会了?” 之前,老夫人说孩子太小了,出门怕惊着了,黎婉想起洗三的事还心有余悸,故而推辞到了现在,今日若再不去,刘氏那边都不好说了。 秦牧隐蹙了蹙眉,“诗会?你准备好诗了吗?” 早前黎婉收了帖子人没去,秦牧隐忙前忙后也忘记问了,没想着今天又心血来潮了,“你去谁家?” “方家,方家老爷子是旗山书院的院士,先皇也曾请他入翰林院被他拒绝了,侯爷可认识?”问完黎婉就觉得不是多此一问吗?京里边哪会有秦牧隐不知道的人,何况,方家名声好,每年,旗山书院出的进士都是最多的,还曾连续三次出了状元探花,黎城黎威之前也是在旗山书院念书。 “听过,方家的诗会去的人不少,你抱着唯一不方便,左右我没什么事,待会送你过去。”秦牧隐翻身,抓着衣衫去了偏房,顺便叫紫兰进屋伺候黎婉梳洗。 黎婉一身浅色褙子,下着石榴花长裙,外罩五彩祥云衣衫,青螺眉黛,肤若凝脂,粉面桃腮,眼含春水,秦牧隐下意识瞅了瞅他一身藏青色袍子,抿了抿唇,敛裙,行至秦牧隐身侧,抬脚,理了理他的领子,以往都是她伺候他穿衣,什么时候换成了他自己,黎婉过意不去,“侯爷,针线房给您做了两身衣衫,改明日妾身有空了给您做一身。” 黎婉意识到她与唯一穿的像母女,秦牧隐衣衫颜色太过厚重了,整理好衣衫,将他腰间的荷包换了个浅色两人才出去吃早饭。 喝了一碗汤,秦牧隐已没了食欲,黎婉如今吃饭也慢了许多,早些是为将就秦牧隐,渐渐,她也慢了下来,三人出门的时候,秦牧隐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黎婉的手,好在侯府的人已经习惯了,除了感慨侯爷夫人感情还没有乱说。 上了马车,秦牧隐将唯一抱出来,她睁着眼到处看,新奇得很,马车驶入大街,街上的人多了,唯一听着声音到处寻找声音的来源,黎婉笑着逗她。 “我说的你都记下了吗?方家诗会请的人多,若是有人刁难你,你也得有应对的法子。”秦牧隐靠在靠枕上,懒洋洋道。 不过一首诗,黎婉心里默念了两遍,点了点头,秦牧隐担心过头了,她从不作诗,旁人怎会刁难她? 方家的宅子在京外,快到了,黎婉抱起唯一,她闭着眼,睡得香甜,黎婉捏了捏她的腋窝,叫秦牧隐偏过头,这时候喂了孩子,到了方宅能坚持久些不会闹出什么笑话。 黎婉解开衣衫,秦牧隐的视线随着她的手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