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说到池嘉寒鼻尖上的那颗小痣真的非常可爱,并试图从许则那里套取一些关于池嘉寒的秘密。 回去时是顾昀迟开车,陆赫扬跟许则坐后座。贺蔚一路上还在不停地说一些没有营养的垃圾话,顾昀迟嫌烦,开了音乐,把音量调大。许则和陆赫扬没坐得很近,但两人的手放在腿边,只隔着几厘米的距离。 在轻微颠簸的昏暗和音乐里,许则的胆子被酒精撑大,他很慢地把手挪过去,碰到陆赫扬的指尖。陆赫扬看起来没什么反应,许则自己却缩了下,然后像是重新做好了心理建设,又挪过去,从陆赫扬的手指一点点摸到手背,最后轻轻覆住。 他很紧张,时不时看一眼倒车镜,怕顾昀迟发现,不过倒车镜里只有顾昀迟因朋友过于吵闹而相当不耐烦的一张脸。 掌心忽然一空,是陆赫扬把手抽出去了。 许则愣了愣,迟缓地感觉到难堪,将自己的手收回来。 但陆赫扬反握住他的手腕,在上面揉了揉,接着指腹慢慢滑到许则的手心,跟他十指相扣。 到了楼下,两人的手分开。许则推开车门,陆赫扬也下了车,说:“他喝多了,我送他上去。” 顾昀迟干脆把车熄火,彻底抛弃贺蔚,自己下去抽烟。 楼道还是那么暗,陆赫扬握着许则的手臂扶他往上走。走到二楼,许则突然问:“你……喜欢什么样的omega?” 他从贺蔚几次的话里听出陆赫扬好像没有喜欢过谁,所以很想知道,没有别的目的,仅仅是知道一下——什么样的人会让陆赫扬动心。 “精明的,脸皮厚的。”陆赫扬回答,“会问我要这要那,心安理得地让我给他很多钱。” 许则想了一下,说:“你骗人。” 他在陆赫扬面前可能是迟钝了点,对他所说的一切都深信不疑,但还不至于真的失去判断力,分不出什么是实话什么是搪塞。 “骗的就是你。”陆赫扬坦然承认,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走到家门口,许则拿出钥匙开门,陆赫扬没有跟着进去,他对许则说“再见”,接着将门关上。许则就站在屋里,微微歪头,睁着一双眼睛从门缝里望他,像那种静静看着主人离开的宠物,你不知道门关上后,它们会继续这样在门后等待多久。 门即将彻底关上,但忽然又被推开了。 许则难得被吓了一跳,眼睛随着门打开而睁圆一些。 “怎么了?”他问。 陆赫扬走进来,反手关上门,说:“你这么看着我,我怎么走。” “……”许则认真思考几秒,然后抬手捂住眼睛,“看不到了。” 有的人喝醉以后格外烦人,比如贺蔚。有的人喝多之后会变得有意思起来,比如许则。 “好,那我走了。”陆赫扬说。 许则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他安静地忍了会儿,才有点失落地把手放下来。 灯光柔黄,陆赫扬还站在面前,笑着看他。 想象不出陆赫扬会玩这么幼稚的游戏,许则不确定地去碰他的脸——是真的。接连的起伏使许则感到心跳加速、头昏脑涨,最终受蛊惑似地亲了上去。 他被陆赫扬引导惯了,接吻的技术完全没有长进,只会亲亲碰碰。结果还是陆赫扬拍拍他的脸,提醒他张嘴。 亲了几分钟,许则的手不知不觉环上陆赫扬的腰,陆赫扬捏了一下许则的后颈,跟他分开一点,抿唇笑了笑,说:“我喜欢主动的。” 这个回答听起来要靠谱很多,许则注视着陆赫扬,眼皮一耷一耷的,好像要睡着了,把额头抵在他肩上。 “前几天我去拳馆拿东西,在那里看到贺予了。”许则含糊地说。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