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南姗气愤的,就是这古代的婚姻制度,男人逮着机会就能休妻,可女人若想脱离一个男人,却何其艰难,邓飞门第倾颓后,他既不会休妻,更不会和离,因为她全指着南婵花银子,南家断了接济银子后,邓飞便四处逮着南家的姻亲耍无赖,呼天抢地地装可怜要银子,如今,竟还当街摆出一幅乞讨的模样。 萧清淮轻拍一下南姗的脑瓜,语气温和:“你跟我说这些做甚么,我不是说了,你想怎么处置,都随你的意,反正,他们冲撞皇子车驾,我责罚一二的权利,还是有的。” 南姗沉思片刻后,轻轻问道:“殿下,能把他关进牢里一段日子么?我七堂姐她们母子,就让人先送回我娘家那里罢。”若单单只有南婵和枫哥儿,南家其实也并非不能接纳,可邓飞就是一块牛皮糖,死死黏着南婵不放,他其实早恨不得住进南家。 萧清淮随即扬声唤道:“小包子,过来。” 很快,外头响起小包子的声音:“殿下有何吩咐?” 萧清淮淡淡着声音:“那个拦路的,不是说想讨口饭吃么,告诉他,他既敢语出不敬,又敢擅拦皇子车驾,本殿下赏他到顺天府衙门吃三个月的饭,那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比在街上强多了……至于那个女人和小孩儿,找一顶轿子,派人送她们回南府。” 小包子即刻应道:“是,殿下。” 南姗心里尤觉愤怒,补充道:“把那个人身上的棉袄脱了,给他儿子穿上。”尼玛的,真是个人渣,老婆儿子穿着一身单衣,冻得浑身直打颤,你自个却有脸裹着棉衣! 小包子又应道:“是,皇子妃。” 外头很快传来小包子脆利的呵斥声,对萧清淮吩咐的话,还进行了延伸和拓展:“大胆刁民,竟敢语出不敬,擅拦皇子殿下的车驾,你不想要脖子上的脑袋了!按照规矩,你本该受三十乱棍,皇子殿下仁善,免你皮肉之苦,只送你到顺天府衙门关三个月,在那儿不仅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每日还都有饭吃,绝对饿不着你,比在大街上可强多了,来人,先把他的衣裳脱了,给他儿子穿上,哼,有你这么做亲爹的么,老婆儿子冻得说不出话,你自个倒挺知道冷,不许再嚷嚷,到了顺天府衙门,会发你一套衣裳,冻不着你……” 车轱辘又重新打转上路,邓飞在后头哭爹喊娘的求饶,不一会儿,声音就远了,小插曲发生之前,俩人正说着大逆不道忤逆不孝的悄悄话,这会儿恢复平静之后,刚才的低气压氛围也没了。 萧清淮搂着没精打采的南姗,低声道:“姗姗,别想刚才的事了。” 南姗倚在萧清淮身上,心中有股气实在憋得难受,又不能把小五同志当成沙包暴捶一顿,两条胳膊便死死搂着他的腰,这样也算间接使力发泄。 萧清淮被勒的不由失笑,轻轻蹭着南姗的面颊:“这是怎么了?” 南姗闷声道:“不知道。” 萧清淮低语道:“在宫里时,太后那般喝骂你,你都没哭,怎么现在反倒像要哭的样子。” 南姗吸吸有点湿润的鼻子:“只要殿下一心待我,不管多大委屈,我都能受着,若是殿下以后喜欢旁的姑娘了,我便……绞了头发,去做姑子。” 萧清淮轻柔的笑:“姗姗的头发生得这么漂亮,若是绞了,多可惜啊,我打小就喜欢你,以后也只喜欢你。” 南姗微扁了扁嘴,嘀咕道:“殿下当我傻呀,王公子弟之中,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就算殿下没有纳妾的心思,那要是长辈有这个意思呢,姑娘做了媳妇后,在夫家都要矮人三寸,若是长辈们要送殿下俩丫头,我若直言拒绝,大家都该说我是妒妇,不能容人,依照太后的性子,说不定还会直接就给我扣一顶善妒的帽子,让你把我休了也说不准。” 虽与钱太后只打过两回照面,南姗却相信这事这话,她绝对能做出来说出来。 萧清淮蹭着南姗的面颊还没答话,南姗已又继续嘀咕道:“这种事我可见得多了,什么女人三年生不出儿子、什么女人怀孕的时候、还有连女人来小日子也能当成借口,都说这些时候怕委屈了男人……”说着,扑闪扑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问道:“殿下到时会觉着委屈么?” 萧清淮狠狠啃一口南姗的嘴巴,眸光灼灼的热烈:“笨丫头,你能为我受委屈,我怎么不能为你受委屈!我说不纳妾,谁还能强逼着我不成!” 南姗继续忽闪眼睛:“若是太后、或者你父皇让你纳妾呢?” 萧清淮又狠狠啃一口南姗的嘴巴,眉眼含笑的悄声道:“我有多喜欢你,我父皇最清楚不过,他才不会掺和这些事,至于太后,哼哼……” 南姗拿手指戳萧清淮的腰眼:“殿下哼哼什么呢。” 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