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淮抬起头,神色静和:“姗姗难得见岳父一次,你们可多说会儿话,孤还没写几个字。” 南瑾极罕见的微微一笑:“老臣多谢太子殿下的好意,她母亲念叨最多的就是她,知道姗姗在宫中一切安好,老臣和她母亲就放心多了。” 目送南瑾离去后,萧清淮摆手将南姗招至身边,拦腰将老婆抱坐在怀里,亲了亲她柔美的脸颊,温声轻语地笑道:“小心肝儿,你看看孤刚才写的字,可否替为夫点评一二。” 南姗朝桌案望去,只见铺展开的雪白宣纸上,只有一个写了数遍的‘姗’字,墨迹未干,仍淋淋的泛着光泽,南姗重新扭回头,熟练地圈住萧清淮的脖子,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殿下写得真好,反正我喜欢。” 萧清淮看着近在眼前的耳垂,鲜嫩而洁白,奈何上头挂着流苏耳环,只能伸手轻撵几下,过几把手瘾,默默温情半晌,萧清淮抱着南姗问道:“对了,姗姗,父皇叫你去勤政殿,到底所谓何事。” 南姗靠在萧清淮丰岸的肩膀,伸手拨拉着他衣裳上的金线绣纹,如实照答:“为的是七皇子和五公主的终身大事,皇上让我和惠妃、良妃一块先挑挑人选。” 默语片刻后,南姗仰起眼睛,看着萧清淮线条欣秀的侧颊,又道:“京城里的名门闺秀,我能找她们进宫来的借口多的是,男子不便来后宫,到时候给五公主挑驸马的事,恐怕要有劳殿下你的眼光喽。” 萧 清淮表情平静,只淡淡‘嗯’了一声,和声道:“我心里有数……”略顿了一顿,萧清淮搂着南姗的腰肢接着道:“时辰还早,恺恺既然在父皇那玩儿,昭儿和轩轩 又还在上课,咱们刚好闲着去散散步。”忽而莞尔一笑,压低嗓音揶揄道:“就是不知道,小心肝儿你累不累,有没有多走会路的力气……” 如果现在在自个的老巢,南姗一定扑上去狠狠挠萧清淮一顿。 南姗脸红如熟透的大虾,愤怒地捶了萧清淮一记拳头,胸口挨揍的萧清淮,面上微微一笑,牢牢握住南姗的手掌,低声笑道:“咱们慢慢走,你若是走不动了,就挠挠我的手心。” 春意袭来,万物复苏,御花园的景致极好。 萧清淮牵着南姗一路走走停停,赏盛开的花,逗嬉戏的鱼,听歌唱的鸟,走玉白的桥,待望到一架秋千之时,萧清淮将南姗拉走到秋千旁,笑道:“姗姗,你坐着,我来推你荡几下。” 御花园人多口杂,南姗不欲多生事端,便笑着婉拒道:“小孩子的玩意儿,我这么大个人了,还坐这个干嘛。” 萧清淮不容拒绝地将她推上去:“让你坐,你就坐,我先来推你,等你顽够了,再换你推我。” 南姗无语:“……”小五先生,你不要你的太子形象了么。 略想了一想,南姗便听话地坐上秋千,她和萧清淮恩爱和美,她为毛不好意思秀出来啊。 萧清淮站在南姗背后,一下一下地推着她,时而询问道,要不要再推高点,南姗并不是真的娇滴滴,这点高度还惊不着她,遂对萧清淮是否再高点的问话,一直都是再高点,再高点。 一路跟随着的内监和宫女纷纷垂头,不偷窥,不交谈,已全部化作一根根木桩似的存在。 服侍在东宫的人都知道,太子妃御下宽和,只要不是有心之失的大错,通常都会酌情惩戒处罚一二,以儆效尤,但太子殿下的规矩极严,只要错了一次,便会被遣离东宫,再不允入东宫服侍。 比 如,太子殿下最不喜被宫女偷窥,凡有朝太子殿下暗送秋波,或者偷瞄偷看的,太子就直接以目无宫规之由,将她们全部打发出东宫,被撵出东宫的宫女,再由内务 府分配的职责,不是繁重不堪的脏活,就是不得空闲的累活,下场甚是凄凉,又比如,若谁将东宫内的风吹草动,泄露到高墙之外的,一律拔舌处置。 心 思灵透的人都明白,如今的太子一家独大,再不是之前的明争暗斗,需要观风站队,既然已身处东宫,只要忠心耿耿,好好做事,待太子一朝成为九五之尊,便是他 们这些做下属的,也能跟着得道成仙,如何再犯得着为那些蝇头小利,冒着被割舌杀头的危险,给那些居心不轨的人传递消息呢,反而,他们还得细心提防那些想使 坏心思的人,只要太子这棵大树临风不倒,他们也才能平平安安。 被推着荡了有几十下,南姗要求换萧清淮上场,萧清淮依言坐到秋千上,却将要绕去推他的南姗拽回,扯在身畔一道挨着坐下,随口道:“这是小孩子和女人爱玩的东西,我可不喜欢这玩意儿。” 南姗恍然回神:“那你刚才是在骗我的喽……”她就说嘛,萧清淮怎么会在屋外干这么没形象的事,便是童心大发,那也不会去荡秋千呐,不过,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