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抱着脑袋在院子里跳来跳去。 沈大娘闻声走了出来,抱着一个装满红辣椒跟玉米棒子的筛子,笑着道:“阿福来了啊?快,进屋来坐。”又睇了沈玉珠一眼道,“你别理她,成日疯疯傻傻的,我再不管管她,她什么时候能有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娘,您瞧阿福,她不也是么?”沈玉珠不服气道,“娘您还不是这么喜欢阿福。” 沈大娘道:“阿福还小呢,再说你朱大婶子如今心思都在阿喜身上,等阿喜嫁去了婆家,你阿福妹妹还不是......” “娘。”沈玉楼忽然举着书从隔壁间走了出来,眉宇间微微蹙起,神色有些不快。 他方才就听到阿福的声音了,只是见她跟玉珠在说话,便一时间没有走出来。 沈大娘望了儿子一眼,没再继续说话,只是招呼朱福道:“你们说话去,大娘去做饭,呆会儿阿福留下来吃饭。” “娘,我去帮你。”沈玉珠朝自己大哥俏皮眨了眨眼睛,然后跑着追着沈大娘而去。 沈大娘回头望了自己儿子一眼,心里到底是有些不甘的,她瞧中的是喜姐儿,奈何儿子不喜欢,喜姐儿如今倒是有福气,将要做县令夫人了。 也不是阿福不好,只是相比起来,她总是更喜欢性子温婉恬淡的喜姐儿的。 见母亲跟妹妹走后,沈玉楼悄悄牵着朱福手道:“你随我进屋说话。”他如今将要进省城参加乡试,这些日子一直呆在屋子里念书,恰好朱福也忙着铺子里面的事情,很多时候沈玉楼想去找她的时候,她在忙,因此两人好几日未能真正好好见上一面。 朱福任由他温厚的手掌握紧自己小手,跟着他一起进屋去,这还是她第一次进他的屋子。虽然屋内陈设一应都十分简单,但却收拾得十分干净,书桌在窗户前,桌上摆着书册跟笔墨纸砚,还放着一只素雅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株桃花。 “喜欢吗?”沈玉楼见她双眼冒着光,便轻步走到她跟前去,凑近道,“这几株是你之前摘来送我的,你摘回来的时候,还只是几株含着花骨朵儿的嫩枝,你瞧,如今都已经绽放开了。” 这桃花是朱福出城路过桃花林的时候摘的,当时花枝上只是含着几个花苞,如今都花开得都快要败了。 朱福望着花,又望望站在身边的男人,心里暖暖的。 沈玉楼眼里也全是宠溺的笑意,抬手挠了挠她头发,方问道:“近来铺子里不忙?怎么有空亲自来找我了?之前我找你,都得站在福记外面等。” 语气间些许揶揄,也有些抱怨,眉心微蹙,唇角却含着笑意。 朱福这才想起正事来,仰着头看他道:“谢大公子方才对我说,要我这几日不要乱跑,只好好呆在家里就好。我想,谢大公子怕是在暗中派了人有保护我们,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四皇子不是在松阳县内吗?” 沈玉楼听完后眉心蹙得更深,呼吸也越发急促些,表情明显就不好了。 “喂喂喂,我是在跟你说正事呢,你干嘛摆出这样的脸来。”朱福见他似乎要翻脸,立即伸手抱住他手臂道,“谁再好,也没有我家玉楼哥哥好啊,谁保护我都不要,只要玉楼哥哥保护我。” 沈玉楼双手背负,他容颜俊逸风流,个头也高,朱福站在他跟前,头尖都不到他下巴。 男人微微垂眸俯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少女,面上表情有些怪异,似乎生气,又似乎是在憋着笑。 作为男人,当有另外一个男人对自己心仪的女子百般呵护时,他是难以接受的。可他放心阿福,阿福跟他是两情相悦的,他们是彼此的唯一,有过山盟海誓,将来是会结为夫妻的。 虽然他不愿意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他也想用自己的臂膀呵护她周全安逸,可她也有自己的追求、抱负,有自己为之奋斗的理想。若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