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泽的吻一如前世的温柔灼热,然而假装昏迷的许轻鸢却只觉得说不出的恶心从脖颈处的肌肤快速地蔓延到心底,女子的体力天生及不上男子,她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了,除非她从窗口上跳下去,不然…… 茶香清幽而冷冽,想起前世秦嘉泽翻脸无情的脸孔和此刻卑鄙不堪的手段,许轻鸢只觉得一股恨意慢慢从心底滋生,她原以为今世的秦嘉泽毕竟不是前世的那个人,那些痛苦和绝望都已经成为过去,可是他却偏偏不肯放过她。 指尖轻轻勾住落在手边的青铜小鼎,在恨意的驱使下许轻鸢直接凝聚起全身的力气对着秦嘉泽伏在她胸口的脑袋用力砸了下去。 血一滴一滴地在洁白的衬衫上开出一朵一朵妖艳的红色玫瑰,秦嘉泽颤抖着用双手勉强支撑住自己眩晕的身体,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神志清醒的许轻鸢。 “你,你居然……没有昏迷!” 秦嘉泽想不通,他明明看着许轻鸢喝下了茶水,看着她药性发作浑身无力,而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根本不可能清醒过来,还是说她一开始就没有中药,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用来麻痹自己的假象。 血液蜿蜒着从秦嘉泽的脸颊上流淌下来,夺目的红让许轻鸢恍惚想起前世割腕时的场景,全身的血液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尽,身体冰冷麻木得没有知觉。 然而恍神不过片刻,许轻鸢快速地清醒过来。 全身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许轻鸢不知道自己这一砸到底用了多少力,担心一下不足以让秦嘉泽昏迷,她又迎着他不可置信的目光重重地在他的脖颈后补了一下。 脑袋本就阵阵发黑,只勉强用双手死死支撑着的秦嘉泽应声重重地压倒在许轻鸢身上。 手里紧紧拽着青铜小鼎,许轻鸢警惕小心地观察了秦嘉泽片刻,确认他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后才手脚并用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刚刚的时间紧迫,许轻鸢喝的灵泉水不多,现在她的神智虽然保持了清醒,可身体却依旧软弱无力,她撑着地面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拿起秦嘉泽丢在不远处的手机。 手机一开机,时毓峥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轻鸢,你在哪?”手机里传出时毓峥清冷着急的声音。 听出时毓峥语气中的担心,许轻鸢原本因为秦嘉泽的行为而有几分漠然的心底忍不住一暖,血一滴一滴沿着肌肤滑落,满室的铁锈味中她抬眸浅笑,声音如常:“我在茶室,你吃午饭了吗?” 此时的意大利正是中午,为了不让他担心,许轻鸢避重就轻地把话题引到了时毓峥的身上。 “总裁,查到了,秦嘉泽今日开的车停在朝阳区南面的停车场。” 一直敲打着键盘的孙启忽然抬头压低声音快速地汇报时毓峥想要知道的情况。 “你在九曲茶室?”时毓峥清冷而笃定地询问许轻鸢,朝阳区的南面只有一家九曲茶室。 “你知道了。”靠坐在墙边的许轻鸢蜷缩起身体缓慢而安心地开口。 …… 车子飞快地在道路上行驶着,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地被压缩到十分钟,还未等车子停稳,时毓峥就打开车门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地往三楼跑去。 门被时毓峥和随后赶到的孙启踹开,满屋的狼藉和血腥气让时毓峥的心狠狠一沉。 他第一次怕了,怕进去看到许轻鸢悄无声息地躺在血泊里的画面,虽然一路上她一直说自己没事,但时毓峥还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虚弱和无力。 “轻鸢。”踩过一地的碎片,时毓峥小心翼翼地把全身染血的许轻鸢抱进自己的怀里。 他的动作很轻,清冷如玉的眸底盈满了细细密密的心疼和怜惜。 “我没事。”药性还未褪尽,意识已经开始模模糊糊的许轻鸢忍不住咕哝着安慰紧张过度的时毓峥,灵泉水虽然可以解迷药的药性,但为了不让人怀疑,许轻鸢并没有再喝。 时毓峥的怀抱宽厚而有力,在熟悉安心的清冷气息包围下许轻鸢微微弯起唇角放弃最后一丝清明沉沉地晕睡过去。 她的胸口平稳起伏着,纤长的睫毛安静的就像翩跹的蝴蝶敛翅轻立,在眼睑上落下浅淡美丽的悠长剪影。 虽然身上血迹斑斑的,但许轻鸢伤得不重,除了左手臂上的伤口比较深,其他的只是一些小擦伤。 确认许轻鸢真的没有大碍,时毓峥一路上提着的心终于缓缓落下,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把她整个人仔细地裹好抱在怀里。 “孙启,他交给你处理。”时毓峥冷唳漠然地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不省人事的秦嘉泽后抱着许轻鸢往门外走去。 车子消失在夜色里,隐蔽的拐角处一个男子压低了鸭舌帽的帽檐带着几个形容猥琐的男子快步离开。 “小姐,我们晚了一步,许轻鸢M.bJzJNF.COm